刘瑾感到很受伤,很难以接受,简直到了撕心裂肺的境地,可他是真的迫不得已啊。
一开始说好了给一个爵位的,刘瑾身残志坚,是忍着这海上的颠簸,离乡别井,不远万里地赶到了这里来。
为的,不就是这么个希望吗?
可刘瑾认为,陛下该兑现的应当是大明的爵位,这样才算有光宗耀祖效果啊,虽然是个宦官,可是天朝上国就是天朝上国。
现在好了,竟然来个什么鬼公爵,刘瑾是一丁点也不稀罕,还什么罗马公爵,卧槽,这是什么鬼疙瘩地方,正宗的天涯海角,在他眼中,跟山沟沟差不了多少。
所以,他当然觉得自己被骗了,本来说好了给爵位,然后给你封一个爪哇侯,你特么的乐意吗?
在刘瑾心里,这里比爪哇还惨。
他滔滔大哭,为了心里这个期望,他受了多少委屈,遭了多少的罪啊,现在好了,你特么的这样逗咱?
他抱着朱厚照的腿,让朱厚照很是厌烦,朱厚照带着恨铁不成钢的口吻道:“男儿志在四方,你怎么就这样的不懂事?朕许你公爵,你哭个什么?朕还没死呢,收起你的泪来。”
刘瑾仰着头,抬头去看着怒气冲冲的朱厚照,历来朱厚照生气了,说了这样的话,刘瑾便很知道分寸地噤声闭嘴的,他太清楚朱厚照的性子了,一旦决定的事,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的。
可是……今儿不同啊,刘瑾感觉自己就如同被推到了火坑里,那本来带着的希望,一下子被这坑里的火烧得生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