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这里,他眯上了眼睛,似在权衡什么,须臾,猛地眼睛一张,眼眸里掠过了一丝冷然,道:“鲁王卫那儿,还没打探到什么吗?这都已过去了四十多天,就一点音讯都没有?我看着,这应该不太简单啊。”
赵志静露出几许为难地道:“那儿是禁区,进出不得,先生是不是多虑了?那鲁王殿下毕竟是这鲁国之主,又是加了九锡,也是需要排场的,弄个鲁王卫也该是正常。”
“不对,那鲁王,我见过。”王德生所有所思地道,眼中同时掠过了一丝警惕,接着道:“就在那邓监察使的家里,虽然他没有亮出身份,可是我瞧得出他看我的眼里,有一股说不出的味道,鲁王殿下能从一个小书生走到今日,这……绝不是小角色啊。”
赵志静想了想,才道:“想来,以鲁王殿下的身份,也不会在乎咱们小小的斧头会吧。”
王德生又呷了口茶,只是这一次,他不是真正的品茶,更像是想要掩饰自己的情绪:“小心能使得万年船,再命人打探一下吧,噢,再过几日,鲁王殿下不是要大宴各大商行吗?像是为了一场募捐,咱们预备一份大礼吧,这一次募捐,我要捐纳十万两银子,用来修建学堂,鼓励少年们读书,鲁王殿下对于读书的事,一直是极费心的。”
赵志静顿时惊讶地道:“十万?”
虽是这青龙的经济发展得很快,可十万依旧不是小数目,其实就算是十大商行,也未必能一口气拿得出来,毕竟资产是一回事,可是现钞又是一回事,做买卖的人,钱是活的,素来手里都不会预留这么多银子,何况,十万两确实是不菲了。
王德生却是淡淡地道:“叫你去做,就去做。该献殷勤的时候,需先殷勤,不过……”他眯起了眼睛,显得高深莫测地道:“不过若是单纯的讨好,却未必让人瞧得起,这人哪,是最怕被人瞧不起的,一旦瞧不起了,人家便将你视作草芥,捐纳了银子,还得让人见识我们的厉害。你明日将码头上的孙胡子和赵大耳朵找来。”
也不知道赵志静是否明白了王德生的深意,赵志静点了点头,便按吩咐办事去了。
等赵志静离开,王德生便又翘起了腿,捡起了报纸,继续有一搭没一搭地看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