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春秋道:“太后没有旨意,似乎宫中有人从中作梗。”
李东阳便道:“殿下,这是有人不希望殿下去进京啊。何况,就算太后准你入京,可若不是勤王诏,又有什么用?殿下孤身入朝吗?若是不带上新军,这风险,实在太大了。”
叶春秋倒是认同他的话,现在他的心是有些乱了,倒是李东阳这个已经被淘汰在权力外围的局外人,看得比他要清楚许多。
现在摆在叶春秋面前,也只有两条路,要嘛在这里等待结果,而一旦让朱厚熜做了天子,后果就不堪设想了。
另一种可能就是索性带兵入关,可一旦带兵入关,这就和谋反没什么区别了,到时候这满朝文武再哀嚎几句,接下来,便连宫中,只怕都会对叶春秋起疑。
叶春秋想了想,神色越加沉着,随之道:“我叶春秋绝不是坐以待毙之人,太子殿下尊我为亚父,陛下无论多么混账,可也是我兄弟,到了现在这个时候,我怎可在这关外安逸度日?无论怎样,我非入关不可。这坐天下,非太子不可,无论是谁,谋划了什么,我就算是拼上了一条命,也决不让他们得逞。”
李东阳看着一脸坚定的叶春秋,道:“殿下应当先找一个稳妥的办法,该立即修书一封给京中信得过,且能见太后的人,请太后无论如何,让殿下发兵入关勤王,只要新军能够得到太后的懿旨,能够入关,一切就好办了。”
叶春秋似乎也觉得这样最是稳妥,再不多疑,立即走到了案牍前摊开纸,思索片刻,便开始给钱谦修书。
钱谦在宫里,他是可以靠近太后的人,不过……现在谷大用从中作梗,事情未必能顺利,可无论如何,叶春秋也想着要尽力一试。
…………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