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春秋不敢请邓健,而是直接将内阁和各司局的头头脑脑都请了来。
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的,开始了各种的抱怨……
“监察使肃贪,这是好事,可是折腾的动静太大了,眼下到处是风声鹤唳的,大家都是提心吊胆的,殿下,这可如何是好啊。”
“是啊,是啊,大家都知道监察使大人刚正不阿,可是……”
叶春秋定了定神,才道:“这事儿,我会去和邓健说项的,不过大家说的也没错,这清查吏治,本是理所应当的事,没什么坏处。不妨如此,大家各退一步吧。”
叶春秋看了一旁的唐伯虎一眼,才继续道:“首先是请这位监察使与小内阁一齐弄出一个法令出来,用以清查吏治。这其次,所有官吏,从今日起,都不溯及既往,从前有人做了什么,统统不管了,可从今日起,再有人敢肆意非为的,莫说是监察使查了,饶不了他,便是本王知道,也决不轻饶。”
叶春秋才说罢,便分明感觉到,有人像是松了口气的模样。
叶春秋便又道:“可是大家都要吃饭穿衣嘛,寻常的小吏,每月也不过是三五两的薪俸,其实确实是清苦些,九品的小官,是薪俸是一月三十两,对吧?其实在这青龙,日子过的还算是优渥,可若真说是什么好日子,那却未必了,那本王也不说什么,大家的薪俸,就涨一涨吧,这薪俸,让小内阁重新定制一下,在原有的基础上翻上一番,这样如何?寻常的小吏,可都是七八两银子,足够他们过着较为体面的日子了,若是资历长的老吏,那也有十几两,若再说日子过不下去,这就说不过去了。再有九品末流官,尚且有六十两银子,这还不够吗?”
叶春秋朝唐伯虎笑了笑:“至于唐学士和在座诸位,一月二三百两纹银,可别再和本王哭穷了,也不想想,虽然不及那些大商贾富贵,可是挣的银子,却已经堪比那些中小商贾一年辛劳的纯利了,人家还需冒风险呢,你们呢,是旱涝保收。”
“财政上想必,银子能拿得出,这就不成问题了。”
“再有……”说到这里,叶春秋却是转变了神色,板起脸来道:“本王说到了这个份上,也算是照顾了大家,是不是?该照顾的也照顾了,可若再有人的手伸得过长,这就是不忠不义,所以啊,法令的制定要严苛,哪怕只是贪墨了十两纹银的,也都要革职查办,这监察使也不是省油的灯,大家也别心怀侥幸之心,到时候,可就真别怪人监察使了。好了,话就说到这里吧,本王该去见一见那位监察使了,此人是我兄弟,你们指望着我叶春秋去为你们保驾,这可不容易,他是带了御剑来的,陛下说得很清楚,上斩昏王,下杀赃官污吏,本王尚且战战兢兢的,何况是你们?”
“所以啊,从此之后,谁也别心怀侥幸了,大家都好自为之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