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春秋不禁哂然一笑,这蒋冕居然敢为李东阳说话,还真是够大胆的。
蒋冕也察觉出自己有些失言了,便道:“别误会,老夫并不认为李公做的对,只是有一些感叹而已,你说,这忠臣怎么会好端端的,就变成恶贼了呢?”
叶春秋却是从牙缝里蹦出了四个字:“贼就是贼。”
蒋冕又沉默了。
是啊,贼就是贼,无论李东阳之前是个什么样的,可是这句话,说的一点儿也没有错。
蒋冕又叹息道:“可是有许多的读书,未必是贼,他们或许……”
“他们也是贼,是不是贼,不于蒋学士怎么看待,也不是我如何看待,而是陛下如何看待,陛下说谁是贼,谁就是贼!”
叶春秋好不容易地打断了蒋冕最后一次的努力。
蒋冕有些不忿,反而找回了几分力气,道:“可是影响陛下的,却是鲁王殿下。”
叶春秋不置可否地笑了笑,此时也已到了门,目送着神色阴沉的蒋冕离开,叶春秋的心里,却是依旧平静。
到了次日清早,叶春秋洗漱一番,便入宫谢恩。
朱厚照的怒气还未散去,他的御案上,摆着刘瑾呈上的一份名册,里头都是牵涉到了此案的名儒和生员,还有为数不少的朝廷命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