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甚至想好,等回到了关内,再找这个家伙算账,自己要将所有的所见所闻带回关内去,自己……要活着。
………………
在大名的另一头,大同。
朱厚照终于起了疑心了,过了这么多日子,他还没有发现鞑靼人有半分的动静,这怀疑的潘多拉盒子打开,哪里还收得回去?
这王勋只晓得做应声虫,自己说什么,他便点头,什么都应下,却看起来没有半点的动静。
朱厚照便将钱谦找了来,他怒气冲冲地看着钱谦道:“钱谦,你好大的胆子。”
钱谦也吓了一跳,他跟着朱厚照出来,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底细,可是他哪里敢说啊,只好装糊涂。
可现在陛下震怒了,钱谦连忙拜倒在地道:“儿子万死。”
“你当然该死。”朱厚照厉声道:“朕越来越觉得不对劲,你说实话,到底怎么了?那姓王的,是否在糊弄朕?”
可……钱谦不知道该怎么答啊。
朱厚照一看他面如土色的样子,便晓得必定有内情,于是咬牙切齿地道:“你若是敢骗朕,朕便将你剁碎了喂狗。”
钱谦打了个激灵,忙道:“陛下,儿子该死,儿子什么都不知道,不过……不过……”
朱厚照厉声道:“不过什么?”
钱谦只得哭笑不得地道:“不过儿子听到外头的报童在卖报,那上头说,陛下御驾亲征去了青龙了,噢,今儿一早的消息,是陛下的御驾去了锦州,要救援锦州,那巴图蒙克,还有那些鞑靼人,在锦州……”
什么?
朱厚照的脸色一下子变了。
他是何等聪明的人,别的事,他可能糊涂,可是这种事,他却精明得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