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东溟在背后组织这些人,是何居心?
李东阳何等聪明指认,想明白了那许多的曲解后,脸色骤冷,而后厉声道:“呵,老夫只问你,无论舍弟是谁,是真是假,镇国公但可以送官法办,他既是头戴了纶巾,那就是读书人,镇国公当街滥用私刑,这是何罪?”
而这个时候,那本是怒气冲冲的百官们,面色反而显得怪异起来了。
这里头的内情,实在过于复杂,案情也有许多疑窦之处。
能站在这里的人,其实都是聪明人,虽然各有立场,可是有些事,一听个大概就能明白出有隐情了。
尤其是李东阳突然改口,放着自己的弟弟被剐而不追究,却是退了一步,假设就算此人不是李东溟,叶春秋亦是大罪。
这个时代,人和人是不一样的,剐了一个路人,或者是下九流的宵小之辈,和剐了当朝首辅的兄弟,完全是两回事。
朱厚照却是听得糊涂了,很费解啊。
不过倒是瞧出了一点,李东阳的声势显然是微弱了许多。
叶春秋面对李东阳的质问,却是道:“对,当街行暴,不经过有司,是我的过失。”
叶春秋毫不犹豫地就把这个罪责担负了下来,因为他担负得起。
这倒是很令人意外。
可是随即,叶春秋却是轻描淡写地道:“只不过,臣也是关心则乱,误以为此人假扮李公的兄弟,是图谋不轨,想要破坏李公的新政,臣见此人,一看便是歹人,面目狰狞,心怀奸诈的样子,便认为这是有人不能体谅到李公为国为民之心,想要借此坏了李公的名声,从而坏了李公呕心沥血的新政,自然而然,当时便怒不可遏,想要借此机会,以儆效尤,好为李公的善政搭桥铺路,也可借此防备宵小再来中伤李公。”
不得不说,叶春秋这个家伙,很有转移话题的嫌疑。
而事实上,叶春秋的话题转移得很成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