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啊,若是不犯事,几个御史哪里敢这样明目张胆地欺到头上来?这几个御史背后的人肯定不简单,莫非陛下对镇国公已生了防备之心了?
这样一想,许多人便都心里生出了恐惧。
那些原本想来订货的人,现在也开始迟疑起来,若是定了许多货,付了银子,假若镇国府出了意外,交不出货呢?
也有一些本是想在这附近盘下铺子做买卖的人,心里也在踟蹰,这里靠的就是匠人消费,假若镇国府出了意外,匠人们就怕要从哪儿来回哪儿去了,这铺子还要不要?
一些预备在关外设立牧场的人,似乎也觉得可能政策会有所变化,大家纵都是不吭声,却一个个看着那趾高气昂的佥都御史曾文广。
争执已经开始了,一方要进去,一方不肯,少不了有些拉扯,那曾文广显然是故意来惹事的,故意打了个趔趄,乌纱帽便落在地上,他勃然大怒,厉声道:“来人,来人,居然敢寻衅朝廷命官,去……去顺天府叫人,准备拿人。”
其实顺天府的人早就来了,却是踟蹰着不敢上前,早就命人飞报了顺天府府尹,这顺天府则是觉得事有蹊跷,认为两边都招惹不起,所以索性装死。
可曾御史既是叫人报了官,顺天府这一下是想躲也没处躲了,于是几个差役在顺天府府尹的派遣下,踟蹰着赶来。
等看到顺天府的差役到了,曾文广的气焰更嚣张了几分,又是厉声道:“拿下他们,且问问他们有什么胆子。”
曾文手指着孙琦背后的几个伙计,他倒是不敢动孙琦的,毕竟孙大掌柜是有爵位的人,可是后头镇国府的一些书吏还有管事,却不过一介草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