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如现在看到了兴王父子,当他意识到诉责兴王父子肆意给他送美女,能获得满堂喝彩的时候,自然而然也就只好委屈一下自己的皇叔了。
于是朱厚照板着脸,继续冷笑着道:“皇叔,时至今日,你可知罪吗?”
朱祐杬身躯一颤,真是伴君如伴虎啊,此时,他竟有一种大祸临头之感,再不敢迟疑,连忙道:“老臣……知罪。”
有没有罪,当然不是朱祐杬说了算,而是天子说了算,天子说你有罪,你自然也就有罪,绝不可有半句争辩。
一旁的朱厚熜自然也明白现在的处境,再心有不甘,也只好拜倒道:“臣有罪。”
朱厚熜的心里真的是委屈到了极点,虽只是一个亲王世子,可在安陆的藩地里,身份高贵,可谓是称王称霸,所有人都得谦让着他。
可是到了这里,不但屡次成为群臣哄笑的对象,而且在天子的面前,这感觉真是比兴王府的家奴都不如!
可是他也只能强忍着心里的种种不服气,却不敢顶撞。
朱厚照正是得意的时候,这意味很有乘胜追击的味道,便道:“哼,想用美色来魅惑朕?你们两个,闭门思过吧,且在这京中好生地思过,什么时候悔过后,再回藩地去,若是你们再做出什么事,可就别怪朕不念情分了。”
“是。”朱祐杬心里刺痛痛的,虽然感受到屈辱,可只能一味磕头。
好端端的兴王,先是被绝俸,再加上今次的打击,已是连最后一点的皇亲国戚的派头都已经消失不见了。
刘瑾在旁不失时机地道:“陛下宽宏大量,还不叩谢?”
这分明是给人再生生地打了一巴掌,而且还是无端端的,竟还要叩谢。
朱厚熜的牙都要咬碎了,他目中掠过狞笑,身子倒还是实诚的,连忙随之磕头道:“谢陛下恩典,陛下雨露之恩,臣铭记在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