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厚照一脸的憋屈,而后一屁股坐在暖阁里的沙发上,老半天后,才道:“朕就知道,鞑靼的女人是很难缠的,她方才说那句处处留情,朕若不是散朝得快,怕是又不知要闹出什么事来了。”
说到这里,朱厚照不由烦躁地拿手扶住自己额头,道:“这下却不知该如何收场了,兴王的儿子叫……叫什么来着?”
叶春秋道:“叫朱厚熜。”
“对,就是他。只怕他知道后,也绝不肯娶了吧,就算嫁,也不能嫁了啊,可是兴王父子已在进京的路途上了,是不是该将他们赶回去?好像也不好,春秋啊,你不必自责,都是男人,朕懂的。只是这件事……哎,好端端的,怎么就成了笑话呢?现在反倒琪琪格成了烫手山芋了,嫁又不能嫁,不嫁,可是旨意却又发出了,朕……朕……,哎,满朝文武,竟没一个人来拿主意,连平日里最多话的师傅们都说不出话了。”
朱厚照皱着眉,突然暧昧地看了叶春秋一眼,道:“你说实话,你和她可有什么私情?”
叶春秋想了想,道:“臣弟也说不好?”
“嗯?”朱厚照历来知道叶春秋性子的,叶春秋说说不好,反而这事就值得商榷了,他不禁道:“你真和她……”
叶春秋想了半天,朱厚照可谓是自己身边最亲近的人,反正他的糗事,自己知道的也是不少,所以想了想,却道:“她说我看了她的xiongu,我左思右想,好像是看了,觉得她生得美艳,很有异域之风,她也娇俏可爱,其实挺赏心悦目的,性子是太直接了,可能别人受不了,可是于我而言,似乎也不算什么坏事,妇德固然要紧,可有些地方,不能太过份了。”
“可臣弟仔细想想,到底对她是什么样呢,现在心里却是乱糟糟的,说实话,臣弟是给她震惊了,也一时说不出个所以然来。”
这种事,若是发生在后世,叶春秋倒能泰然处之,可自来到这个世界,潜移默化,所阅的女子,大多都是大家闺秀,大门不出二门不迈,说话也谨守着礼法,现在猛地碰到这么个‘异类’,叶春秋既感觉找到了后世的某些合理感,却又有些陌生,熟悉且陌生着的情绪交杂,说是震惊,一点都不为过。
朱厚照露出一副我懂的样子,道:“是哪,朕现在也还在震惊着呢。”他苦笑一声,才又道:“罢了,事到如今,继续往这事想也没有多大作用了,眼下当务之急,还是先解决兴王的事吧,他毕竟是朕的叔父,现在闹成这个样子,朕是得给宗室们一个交代的,你且回去吧,外间若是有什么风言风语,不必去理会,这不是你的错,当然……朕其实也觉得也不似是那琪琪格的错,说起来,那琪琪格的性子,倒也和朕一样,光明磊落,哪里有这么多弯弯绕绕,那是谁的错呢。”
朱厚照看着叶春秋,难得的带着几分苦口婆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