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春秋自然要小心提防,不过暂时却不必有什么担心。
四人行了礼,朱厚照道:“诸位师傅请坐吧,杨爱卿昨儿不是身子有所不适吗?噢,杨慎捞出来了没有?”他问身边的宦官。
这宦官忙道:“还未见尸首。”
无论是无心还是有意,都不啻是在杨廷和的伤口上撒了一把盐。
杨廷和便拜倒在地,哽咽道:“老臣惊闻噩耗,悲不自胜,白发人送黑发人,哎,昨天夜里,幸赖御医救治,才醒了来,李公本是希望臣在家中休养,可是老臣想到而今国事如麻,尤其是年关将至,若是臣不在其位,不免给李公、王公、谢公平添负担,是以,老臣还是来了,陛下不必记挂老臣,老臣公私分明,纵悲楚,亦绝不令君父分忧。”
话说到这个份上,朱厚照反而不好再说什么刺激他的话了,只是淡淡一笑,道:“好吧,之前你们请见,可是为了关外封赏一事?不过……在此之前,朕也得先说清楚一件事……”
“陛下,臣恰好也有一句话,不吐不快。”
朱厚照本想坦白,虽说坦白从宽,牢底坐穿,抗拒从严,回家过年,可朱厚照总算还有一点良心。
此时抬眸,见说话的人是礼部尚书费宏,便道:“费爱卿,怎么了?”
费宏看了叶春秋一眼,道:“此番镇国公立下了赫赫大功,礼部正在拟定他的恩赏,他有功于国,老夫既是礼部尚书,这是责无旁贷之事。只是老臣却是听说了一些坊间的流言,说是叶春秋在关外放浪形骸,竟……哎……竟与诸多蒙古女人纠缠不清,还听说,与镇国公行乐的女人,竟有上千之多。”
“卧槽……这又是哪个断子绝孙的家伙造的谣?”叶春秋的眼睛都直了。
上千?你特么的逗我的吧,你若是会算数,一天一个,那也得三年啊,何况自己在关外,只待了半年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