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春秋道:“还请陛下明示。”
朱厚照道:“那个邓举人,是春秋杀的吧。”
不容叶春秋否认,朱厚照却已大笑起来,道:“你性子这样沉稳,真要杀一个人的时候,一定痛下了很多的决心,那么这个人肯定是该死的。朕要杀杨慎,若还要加一个原因,那就是杀鸡吓猴,谁没有一些过去呢,朕从前就胡闹得很,朕不希望再有人去宁波查访什么了,所以,杨慎要死……”
叶春秋看着朱厚照,只见朱厚照的目光中带着坚定。
…………
杨廷和没有走,他依旧是伫立在原地,心头那不安的情绪在持续蔓延着。
就在这时,他看到刘瑾与几个禁卫停住了脚步。
雪絮飘飞,白雾升腾,可即便如此,杨廷和的目光穿透了这雪絮和雾气,依然可以看到几个隐约的影子。
在那里,杨慎觉得有些冷,不禁跺了跺脚,是他让刘瑾诸人停住的。
在杨慎看来,自己堂堂的清流,怎么能不明不白地和阉宦躲起来窃窃私语呢?自己的清誉要紧,所以他停下了脚步,左右张望了一眼,随即对刘瑾道:“现下左右无人,刘公公,这里也没有隔墙之耳,刘公公到底带来了什么口谕,还请见告吧。”
刘瑾脸上的神色便如那屋檐下的冰,他紧紧地盯了杨慎片刻,接着皮笑肉不笑地看了远处的杨廷和一眼,旋即道:“陛下呢,请杨修撰走好。”
杨慎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,正待要作揖,口里还在说:“嗯,这是何……”
意字未出口,杨慎的脸色骤然变了。
走好?走到哪儿去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