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番话,振聋发聩,发出了翰林的最强音。
众人错愕的看着杨慎,很快,大家的心情平静起来,小杨编撰,不愧是杨公之子啊,杨编撰以谏诤为心,耻君不及尧、舜,此乃真社稷之臣也。
杨慎说罢,铁骨铮铮的昂头,目视着朱载垚,在这目光之下,朱载垚毕竟年幼,这时心里又害怕的打鼓起来,冷漠的眼眸也变得暗淡起来。
“请殿下亲贤良,而远小人,如此,将来克继大统,才可做圣君,若如此,臣死而无憾。”他提到了死,大有一副随时引颈受戮的模样。
朱载垚阴沉着脸,呐呐不言。
受了杨慎鼓舞,几个师傅也纷纷出来:“殿下,杨编撰所言甚是……”
“殿下万不可轻信于人,何况,马政误国,人所共知,殿下不可受人蒙蔽啊。”
他们一个个痛心疾首的样子,发着感慨。
朱载垚此时终于有些吃不消了,他眼眶里湿润润的,竟有泪要夺眶而出,也不知是害怕还是委屈,红彤彤的眼睛,犹如兔子一样。
刘瑾看到了这里,已是知道这一场筳讲怕是结束了,他蹑手蹑脚,准备离开。
娘娘让自己来,只是让自己做一个旁观者而已,所以他小心提着袍裙,轻轻的要跨出门槛,回去禀告,只是前脚刚刚跨出去,却见一个小宦官手里拿着一个红绸奏疏,探头探脑。
奏疏……
通政司这样急的送来,莫非是发生了什么事?
刘瑾带着疑惑,跨出了崇文殿,默然无声的朝那小宦官伸了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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