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着,却是狠狠地搂紧了手中的太祖高皇帝灵位,接着道:“陛下,太祖高皇帝就在这里,这个时候,陛下还要维护一个叶春秋吗?叶春秋是什么东西,外姓家奴罢了,陛下若是如此,老臣便索性与太祖高皇帝在此一起粉身碎骨算了,陛下啊……难道臣与陛下这至亲,竟是不如一个区区的叶春秋吗?他有何德,令陛下对他维护如此?”
朱宸濠这一开始就已经先入为主,直接定性了朱厚照袒护叶春秋,接着又是一把鼻涕一把泪,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,更将邓健的事栽在了叶春秋的身上,一副若是叶春秋不死,他便要死的姿态,再加上他捧出了太祖高皇帝的灵位,给朱厚照极大的威慑。
说着,朱宸濠便高高地拱起了太祖高皇帝的牌位,顿时,令殿中君臣有些傻眼了。
显然,谁也想不到,这朱宸濠玩的倒是够大的,竟然捧着灵位入殿。
之前,朱厚照只是想着让朱宸濠少在外丢人现眼,便急着将他诏入宫中,倒是没有想到他会玩这么一出来。
而朱宸濠,虽是说得悲壮,可心里正得意地冷笑着。
他很清楚,今日他的一切所为,是逼迫朱厚照屈服的,祖宗牌位一出,将来朝廷免不了秋后算账,宁王一系,是少不得要被打压了;而他现在的打算,只是想尽办法整垮叶春秋,唯有如此,他才能安然地回到南昌去,等到朝廷想要秋后算账的时候,身在藩地的朱宸濠,已经无惧朝廷了,大不了,反了就是。
朱厚照之前只知道朱宸濠连棺材也抬来了,却不知道他手上还搂着太祖高皇帝的灵位,看着朱宸濠,一时愣神,显然有点转不过弯该如此做了。
却见这时,刘健为首,百官莫不朝着那灵位拜倒,一起道:“臣等拜谒先祖高皇帝。”
整个太和殿,竟是无人站着,连身边的宦官,在犹豫之后,也不得不拜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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