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……”待那侍卫首领离开后,宁王朱宸濠突然转身,打量着这昏昏暗暗的阁楼,却是叹道:“烨儿,父王这一次,怕是要对不起你了,不过不打紧,等有一日,父王杀入了北京城,自然……”
他没有再说下去,眼中的目光却是犹如冰箭般锐利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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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春秋的马车还在长街上飞驰着。
而马车里的唐伯虎还处在震惊和不安之中,他亲眼看到了杀人,看到了如此高效的杀人,看到那些杀人的‘凶徒’,在杀戮之后,竟是没有半分的怜悯和反应。就如同车里的镇国公,镇国公坐在沙发上,面上很平静,犹如古井无波。
唐伯虎不由叹口气:“镇国公,其实那姜武人还算……”
“人还算不错?他是条汉子,到了这时候,还舍身搏杀,料来,品行不会太坏的。”叶春秋的回答,令唐伯虎吃惊。
唐伯虎惊愕地看着叶春秋。
叶春秋依然面上挂着浅笑,他接着道:“可是他跟错人了,他所效命的人,想要谋反,宁王自不量力,他一旦反了,得要祸害多少人,江西会有多少人因他流离失所?会有多少人会因他死伤?唐兄,你知道天道吗?”
“啊……”唐伯虎认真地听着叶春秋的话,却是在听到叶春秋向他问话的时候,不禁愣了一下,而后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。
叶春秋正色道:“大道汤汤,浩浩荡荡,顺之者昌、逆之者亡;宁王想要逆天而行,他办不成,他不是当年的文皇帝,他不过是一个愚蠢的野心家罢了,他想要做的事,不能给人带来任何福祉,只会给人带来祸端。”
“而我……我便是顺着天道的一方,我要做的,就是让这宁王露出自己的面目,却是将这损失降到最低最低,姜武是好人,没有错,宁王府里许多人或许都是重情重义的好人,这也没有错,可是唐兄,你要明白,到了这个时候,看问题的角度,再不是一人的好恶了,所谓一家哭何如一路哭,我宁愿看着姜武的妻儿为他痛哭流涕,他的亲朋好友为他垂泪,也绝不忍看到自己的心慈手软,而使生灵涂炭,举城皆哭。”(未完待续。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