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伯虎却是正色道:“宁王殿下所言甚是,唐某铭记于心。”
他说的慨然,居然没有先前的惧怕。
这下不禁更令朱宸濠起疑了,唐伯虎现在俨然是叶春秋的心腹般的存在,这唐伯虎,凭什么获得叶春秋的信任呢?
呵……这么看来……真是卖主求荣的狗贼。
朱宸濠干笑一声,道:“噢,似乎唐先生见驾之后,和陛下相谈也是甚欢。”
而问题的关键,还在于唐伯虎给朱厚照说了什么。
唐伯虎这时踟蹰不言了。
反是叶春秋道:“唐先生大才,谈吐风趣,陛下从唐先生这儿,受益匪浅。”
朱宸濠的脸色显得更加阴沉,这回显得默然无语,接着他拱了拱手,随即告辞而去。
看着朱宸濠转身离开,叶春秋的唇边浮出了一抹笑意,只是这笑很冷。
旋即,叶春秋也带着唐伯虎上了车。
待关上了车门,唐伯虎脸上的从容便一下子消失了,神色有着不安,幽幽地道:“那宁王……心思深沉……”
还不带唐伯虎说完接下来的话,叶春秋便徐徐道:“他当然心思深沉,正因为心思深沉,才会疑虑不安,你不能将他当做亲王,将他当做一个贼就可以了,任何一个贼,都会担心被人察觉,害怕东窗事发,你抽丝剥茧,将他身上的尊贵身份剥离出来,便能看出他真正的底细,方才我们故意敷衍,显然他并不轻松,现在要担心的不是我们,却是他了。”
唐伯虎这才感觉松了口气,点点头,觉得叶春秋很有道理,可又想,将堂堂的宁王殿下当做是贼,这……
唐伯虎不由道:“那么,镇国公,接下来我们应当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