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见依旧朱厚照冷冷地看着他,朱宸濠不禁有些做贼心虚,竟是嚅嗫着不知该说什么好。
朱厚照见他不吭声,一脸都是不服气的样子,不禁震怒道:“你们……闭门思过去吧,至于朱厚烨受的委屈,朕自然会让人查办,下去吧。”
只是三言两语,陛下的态度,显得很不耐烦。
偏偏,若是朱宸濠没有做什么倒也罢了,可是他心里无比清楚自己的最大问题是什么,遇到这种情况,肯定是拼命也要追根问底的。
毕竟心虚,想到自己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,竟有些痴了,毕竟相比于朱厚烨的事儿来,若是谋反事发,那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。
此时,他满心七上八下的,一时摸不着头脑,想了想,最后只好道:“陛下圣明,老臣告退,只是……犬子虽无状,可也是天潢贵胄,而今生不如死,还请陛下垂怜,请陛下以宗室为念,惩恶扬善……”
说着,他便告退出去。
在临走时,他特意看了刘健等人一眼,却见刘健诸人,俱都是意味深长的表情。
在他看来,这或许是阁臣们应该也知道了一些什么,否则,陛下如此对待宗室,大臣们怎么可能会不闻不问呢,虽然一直在南昌,可朝廷的事,他一直关注,怎么不知道,大臣们是最怕麻烦的。
现在惹出这么大的一个麻烦,陛下还申斥了宁王父子,这不啻是火上浇油吗?按理来说,他们是定会挺身而出,为宁王父子说几句话的。
可现在,竟都是坐着不动。
朱宸濠一肚子的不安,一肚子的疑问,可他就算一直多关注朝局,却是哪里知道,这些大臣刚刚听到宗室之内的‘秘事’,现在这事儿也不好过问,因为你问得越多,错的就越多,这件事,张扬出去终究是不好的,那么索性,就干脆住口不言。
…………
朱宸濠一走,朱厚照依旧还在气头上,甚至气的脸色发青,良久,他便道:“诸卿家都回了吧,刘师傅,上高郡王与邓健之间的纷争,这几日查一查,而后报到朕的案头上来,这宁王父子,是该好生地敲打一下了,可是……邓健这个家伙……哼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