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王入宫,这是私事,可是叶春秋却是一句兹事体大的军机大事,就全然不同了,谁敢拿国家大事来开玩笑呢,那宦官不敢怠慢,火速进入暖阁,过不都时,便去而复返,道:“陛下请镇国公与唐寅觐见。”
朱宸濠在旁气的吐血,这绝对属于作弊啊,偏偏他作为藩臣,却不敢玩这一套,现在他急于要为上高郡王伸张正义,更不敢玩出什么手段和把戏。
叶春秋听了,便与唐寅进去。
到了暖阁,朱厚照坐在御案之后喝茶,几个大学士,各自欠身而坐。
其实他们倒不是在商谈什么国家大事,实在是在拖延时间,这件事实在太严重了,君臣们几乎都已经心里划了底线,那就是既然邓健承认了这件事,宁王和宗室肯定又要闹,所以最好的办法,就是索性解决掉邓健,给宁王一个交代。
不过,几位阁臣却多是老狐狸,一向清楚,怕就怕这宁王还不肯罢休,非要继续大闹不可,之所以暂时将宁王晾在这里,拖延时间,也是为了这个隐忧,无非就是压低宁王的预期罢了。
现在见了叶春秋和唐伯虎来,叶春秋和唐伯虎向朱厚照行礼,几个大学士表情不一,不过苦笑却是居多,王华和谢迁甚至是瞪了叶春秋一眼,外间早有流言了,说是此事和叶春秋也有关系。
朱厚照立即吹胡子瞪眼道:“春秋,你是来向邓健求情的吧,呵……朕意已决,这上高郡王,乃是皇亲,今日受难,这件事,是断无转圜余地的,你不要多说了。”
一开始,就摆明了态度。
唐伯虎心里咯噔了一下,他心里很是悲凉,是啊,一个御史和一个郡王,孰轻孰重,天子和大学士们心里有一杆秤,怎会不知呢,这件事,只怕……
叶春秋却是正色道:“陛下,臣不是来为邓健伸冤的,只是这唐寅,也就是这宁王府的入幕之宾,他恰好向臣弟禀告了事情的经过,所以,臣弟只是来还原事实的真相。”
朱厚照眉毛一挑,他可不信叶春秋会如此轻描淡写,这邓健和叶春秋好的虽然没有穿一条裤子,可他太了解叶春秋了,这个家伙,怎么会对邓健置之不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