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有人虽不愿趟这趟浑水,却还是乖乖地跪下,跪下之人,多是清流,而名声,乃是他们赖以生存的资本。
坐在龙椅上的朱厚照已是惊呆了,这么多人要拼命,再想想宫外的那些读书人,想想着两京十三省,那些闻讯的其他生员……
朱厚照不由懊恼地皱了皱眉,想了想,咬着牙道:“这件事,朕会好好思量,从长计议……”
朱厚照实在是想不到好办法,只能用了最实用的一个办法,那就是拖!
可到了这个地步,刘大夏还怎么可能让朱厚照以拖待变呢?
而且朱厚照的慌乱之态,不就是刘大夏最是想要的效果吗?
刘大夏正色道:“忠臣死节,本该如此,陛下若是不处置,依旧包庇放纵,那么就请陛下下旨,将臣赐死吧。”
“陛下,陛下啊……”有人已经恸哭起来。
朱厚照在这个时候,不禁没有主张起来,连忙求救似地看向刘健,而刘健的脸色更加阴沉,却依旧冷眼旁观着刘大夏所主导的一切。
“陛下……”正在这时,却有人徐徐站了出来,此人正是叶春秋。
这才是正主儿啊,朱厚照很是郁闷地看着叶春秋,却见叶春秋徐徐到了殿中,道:“臣要自辨。”
“好,你说!”
朱厚照是巴不得叶春秋说出个子丑寅卯来。
可是许多人看叶春秋的目光,可就全然不是这么回事了。
到了如今,你还想要自辨?你拿什么自辨,难道还是刘公冤枉了你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