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春秋目光炯炯,故意地顿了一下,又继续道:“有一个办法,这个办法,臣弟已经说过,只要臣弟去了秦皇岛,他们势必会出现。现在的三连炸,使得他们的生活不得安生,已使他们恨透了臣弟,巴不得将臣弟除之而后快,而臣弟若在秦皇岛,就是他们的机会。”
朱厚照倒是并不担心叶春秋的安全,毕竟叶春秋经历过这么多的风浪,朱厚照都是看在眼里,现在的叶春秋,并不是轻易就能让人伤到的人。
不过,他反而对水师不太有底气,于是道:“可是水师……这水师才操练不久啊,而且即便是得了三十艘船,他们的实力到底多少,却是不知,何况……哎,朕很担心哪,他们毕竟积攒了数十年的家底,又熟悉海战,这若是……”
叶春秋却是一脸无惧之色地笑道:“俗话说,不入虎穴,焉得虎子,臣弟无论如何也要试一试。”
朱厚照便默然地看着叶春秋,不再开口说话了。
叶春秋反而露出了几分轻松之色,又道;“至少现在,急的不是陛下和臣弟了,反而是那些私商!陛下给他们来了这么一下,他们一定有朝不保夕的感觉了,就是要如此,让他们时时刻刻保持这样的不安,才肯铤而走险,痛下决心。”
看着朱厚照似是明白的样子,叶春秋便告辞出宫。
只是这一次,他没有急着回家,也不是去了镇国府,而是动身去了诏狱。
南镇府司听说有人要见寿宁侯和建昌伯,这两位仁兄才刚进去呢。
负责诏狱看守的千户曾文也算是ri了狗了,这两位大爷打又打不得,骂又骂不得,而你还得尽心照料着,毕竟人家有个姐姐是天底下谁也不敢触怒的人物啊,从某种程度来说,张太后比天子还难招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