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静初自有了身孕,丰腴了不少,她绣眉微挑,樱口张开道:“不知怎的,总感觉你方才突然对曼玉生疏起来,这曼玉可对你敬仰有加呢,说若不是你,她们姐妹也不能活了,说看着你当初一个秀才之身,而今身份大大不同,可是对她们依旧恍若在宁波时……”王静初抿嘴一笑,又道:“她这样一说,倒是让我妒忌了,若我在宁波也认得你该有多好,便想看看宁波那个傻秀才是什么样儿的。”
叶春秋哭笑不得地道:“那是扮猪吃老虎,装傻而已。”
“是吗?”王静初抬眸看了他一眼,唇边浮出浅笑。
叶春秋踟蹰了一下,才道:“还有,那曼玉……”
王静初眨了眨星眸,道:“呀,我自然知道夫君要说的是什么,嗯……你怕我真的生妒?我才不会呢!哼哼,若是传出去,岂不是大家都说王家的家教呢,这京师里头,哪个老爷不是妻妾如云的?就说先帝吧,先帝之后张太后一妻,现在许多人还说张太后善妒呢,我可不是要成全你,是要成全我自己呢,免得有人说我什么不是,可不敢让人……”
叶春秋居然听着觉得很有道理,一时也是哭笑不得:“这件事再说吧,我心里只有你和孩子。”
叶春秋与王静初温存一番,便想去和那青霞好生商议一二,偏偏这一两日都不见青霞,原来竟是回了京师的女医馆。
只有曼玉见了他时,总是眼中带笑,偶尔吐吐舌头,叶春秋假装没有看见,一时也是犹豫不定,不过廷议即将开始,叶春秋只好收了心,照例入宫去觐见,朱厚照见他来了,甚是高兴,道:“朕听说镇国府得了地之后,还特意开了一个庄子,怎么?朕还以为你用来开工坊的呢,原来竟还要种粮吗?”
叶春秋想不到朱厚照的耳目这样的灵通,便道:“是啊,臣打算种田。”
叶春秋确实在那镇国府所辖的土地里开辟了一个五千亩的田庄,由农林所牵头,负责管理,只是想不到朱厚照这么快就听到消息了。
朱厚照便笑道:“朕现在日子可不好过啊,自几位叔王们进了京,朕只能待在宫里了。噢,说来也怪,昨儿周王去见了母后,足足密谈了一个时辰,谈完之后,听仁寿宫那儿下头的人说,母后昨夜一宿未睡呢。”
站在朱厚照身边的,就是刘瑾。
刘瑾此时正用着一种踌躇满志的目光看着叶春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