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春秋看着钱谦肃然坚持的样子,一时间也是无话反驳,只是抿嘴看着钱谦。
钱谦也看出叶春秋郁闷的脸色,只是笑了笑,便又转入正题道:“现在已经有人将镇国府比作是行宫了,你看,镇国公不就是陛下吗?这镇国府和行宫又有什么分别?现在大家就等挑你的错呢,我已派人偷偷地打探过了,那个刘宇,甚至是杨廷和,似乎都在背地里……”
背地里……
叶春秋默默地点了点头,其实他很能理解自己的处境。
刘宇对他的怨恨,自是不必说的,而杨廷和,估计已经完全品味出叶春秋在那场内阁大学士之位争端里的角色,而这一次不正是刘宇和杨廷和给他找麻烦的好时机吗?
怎么说呢,现在叶春秋最大的问题就在于,若是这镇国府太寒酸,皇帝看了,不免心中不喜,刘瑾和张永这些人少不得要背地里说几句坏话,当着朱厚照的面说自己如何如何的刻薄了天子,虽然朱厚照也未必会肯听,可是终究会让朱厚照心里留下遗憾。
想当初建立镇国府,朱厚照可是出了大力的,地是他从寿宁侯那儿倒腾来的,大臣们反对,是他咬着牙力排众议,所需的匠人也是他屡屡催促着户部拨发钱粮,工部征募匠人。
可以说,没有朱厚照,就绝不会有这镇国府。
若是这个时候,让朱厚照大失所望,即便朱厚照不会怪在他的身上,可以小皇帝的性子,多半也要闷闷不乐很久。
叶春秋深知朱厚照对于镇国府所寄以的厚望,更明白这一次小皇帝给他足够多的信任,所以他无论如何,都必须让小皇帝满意。
可是对于文官来说,这又是另一回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