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朝野内外,多少黑的伸手不见五指的事,偏偏呢,每一个人在台面上却又必须得绷着个脸,一副无欲无求的样子。
叶春秋恰好处在这个风口浪尖,很多时候,言论是能够杀人的,杀人诛心。
廷推即将开始,叶春秋依旧入宫,却不是为了外间的流言蜚语,只是照旧去东阁上值,虽然东阁无事,却总该做做样子才行。
杨廷和见他的神色渐渐平和下来,便不露声色地问:“叶侍学,如何了?”
“如何?什么如何?”叶春秋看着杨廷和,一脸错愕的样子。
杨廷和心里想笑,前几日,你去了谢府,难道我不知道吗?还有你那泰山,也请你去了几趟,你没有上值,不就是为了此事,居然还想和我打哑谜?
杨廷和哂然一笑道:“噢,现在有人毁叶侍学的清誉,叶侍学难道就没有想过什么办法吗?却不知谢公怎么说?”
叶春秋见他一脸关心的样子,却是道:“噢,谢公没说什么,不过这件事,下官已经有了办法。”
杨廷和见叶春秋智珠在握的样子,不禁道:“是吗?这样就好极了,老夫愿闻其详。”
叶春秋只是淡然一笑道:“容下官卖一个关子。”
正在这时,暖阁的朱厚照听说叶春秋到了,便命了人来请,叶春秋随即动身,临走时,叶春秋突然回头看着杨廷和道:“杨学士。”
“嗯?”杨廷和心里还在想着,叶春秋卖的什么关子,他竟发现自己有点猜不透这个家伙了,不过细细一想,叶春秋既有信心,肯定是谢迁和王华为叶春秋做了安排,自己的驱虎吞狼之策,只怕是要大功告成了。
他压抑住心里的激动,莞尔道:“叶侍学还有什么话说?”
叶春秋露出了几分肃然之色,很认真地道:“下官有一个小小的问题,还请杨学士赐教。”
杨廷和捋须道:“叶侍学但言无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