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是给了半个月的假期,可是坐不住的叶春秋,在陪着妻子回门后的第二天便入宫去了,先到了东阁,杨廷和见了叶春秋很是高兴,笑道:“叶侍学这么快就来上值了,噢,这儿有几份奏疏,你看一看。”
决口没有提他在努力入阁的事,也没有将东阁大学士的空缺点出来。
叶春秋本来不喜这个杨廷和的,不过现在,似乎大家的利益一致,叶春秋便微笑着点了点头,察验了从待诏房送来的奏疏,觉得没什么问题,便送去存档。
到了正午,有宦官送来了茶点,二人便坐在这东阁的小案后,各自闲坐吃茶用点,杨廷和是个很沉得住气的人,直到这个时候,他才徐徐道:“叶侍学,老夫近来听到一些风声。”
叶春秋对他更不喜了,到了现在还不肯开诚布公,既如此,那么自己就继续与他打哑谜吧,叶春秋呷了口茶,才道:“噢,不知是什么风声?”
杨廷和道:“似乎……有人在坊间败坏叶侍学的名誉。”
叶春秋心里想笑,败坏我的,不就等于是败坏你的吗?别人说我野心勃勃,在觊觎东阁大学士,等于就是说你杨廷和四处在跑官,是想腾出位置来,得到内阁的支持,大家半斤八两而已。
叶春秋淡淡道:“噢,略知一二,不过……叶某已经习惯了,所谓木秀于林,风必摧之。”说到这里,叶春秋也不禁自嘲地笑了笑:“下官这话,未免太过张狂,还望杨学士见谅。”
杨廷和捋须,似是犹豫了一下,才道:“不,这理应不是有人嫉妒而已,只怕……这和阉党不无关系。”
终于要进入正题了,只是左一口阉党,右一句奸贼,如此冠冕堂皇,说穿了,你还是想入阁嘛。
对于这个人,叶春秋懒得吐槽了,叶春秋宁愿他直接告诉自己,他就是想入阁,可是偏偏,非要把奸党祭出来,真当自己是不谙世事的少年,什么都不懂,被你打了一针鸡血就冲上去锄奸不成?
叶春秋一副对阉党不感兴趣的样子道:“噢,愿闻其详。”
(未完待续。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