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见朱载垚还哭得惊天动地的,叶春秋也松了口气,身后就是镇国新军组成的钢铁长城,叶春秋也渐渐安心,来时他是穿了防弹衣的。
当然,这是最简陋的版本,若是放到后世,大概是防不住什么的,可是在这个时代,勉强应付鸟铳却还颇为管用的,也正因为如此,虽然几发火铳打在他的后背上,看起来鲜血淋漓,可是这身被罩在里头的内衫却还是抵消了大部分的铅丹力量,所以那些都只是皮外之伤。
而这些余党现在已有些慌乱了,在他们面前,是明火执仗的镇国新军,而在刚才,船已被炸毁,此时的他们,陷入了两难的境地。
焦芳的脸彻底地青了起来,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自黑暗中出现的镇国新军,犹如神兵天降,似乎早有准备。
焦芳几乎直接瘫了下去。
谋划了这么久,想了那么多的后路,可谓是绞尽脑汁,可是他怎么也想不到,镇国新军居然在这个时候出现在此。
这意味着什么?意味着从一开始,叶春秋就已发现了什么,可既然如此……
他越想,越是无法心安,而在此时,叶春秋已将朱载垚交给了王守仁,他命人取了一柄剑来,直接站到了阵前,冷冷地道:“焦公,这一次,你又输了。”
焦芳的脸色铁青,面无血色。
方才的得意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,他一直是个很自信的人,可是现在,这突如其来的变故,令他一下子失去了信心。
怎么会如此?明明在不久之前,他是智珠在握,明明一切都安排得那般细致紧密,明明他和他的族人就将要安全离开了,可是现在……
在这浓夜之中,焦芳感受到了切身的寒意。
而在此时,他的党羽们则皆是不安地左右张望,越发的惊慌失措。
叶春秋已是长剑斜指,厉声道:“诸生听令。”
身后的钢铁洪流没有发出声音,只有呼吸时,从口中喷吐出一口口的白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