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春秋又劝慰了叶老太公几句,搀着叶老太公回到堂中去坐,叶柏则一瘸一拐地跟着,等到叶俊才下了值过来,一看到叶柏鼻青脸肿的样子,什么也没说,低头拿了白药给他涂抹。
“爹,你的性子要改了,老是惹大父不高兴,让人笑话。”看到青肿的地方,叶俊才小心翼翼地上着白药,一脸的郁闷。
“噢,噢,疼,知道了,这是做的哪门子孽啊,也不知是谁……”叶柏低声念念叨叨,猛地一想,道:“细细想来,这样确实不是办法,老是这样,确实有碍观瞻,影响了春秋的官声,就真是罪过了。”
叶俊才面露喜色,一边小心给叶柏揉搓,一边道:“是啊,是啊,爹,该改一改了。”
叶柏便眯着眼,小眼珠子转着:“俊才呀,你娘的性子,你是知道的,不过现在不同了,你爹现在是山高皇帝远,你娘和爹相隔着万重山呢,你说……爹在京师给你寻个小娘如何?反正也不需要几个银子,在窑里寻个梳了头的……”
叶俊才暴怒了,嚅嗫着不知该说什么好,他气力大,狠狠地捏在叶柏伤了他的腿上,叶柏哎哟哎哟地叫疼起来,叶俊才道:“去死吧。”然后便扬长而去。
傍晚时吃饭,一家人难得聚在一起,叶老太公上座,却不见叶俊才,脸露疑惑之色,叶春秋便道:“我去瞧瞧俊才在不在房里。”
说罢,叶春秋便一溜烟的寻到了叶俊才的住处,便见叶俊才红着眼睛开了门,声音呜咽着道:“噢,堂兄,我不吃饭了,你们吃吧。”
叶春秋很是同情地看他一眼,语重深长地道:“三叔就是这样的人,其实也没什么,俊才啊,莫生气了,出去吃饭吧,饿着肚子可不好,不是夜里还要去宫中值夜吗?”
叶俊才却道:“噢,今日改了,梁千户说夜里换防,御前卫的赵千户带队守卫。”
叶春秋不由道:“怎么,宫中为何突然换了防务?”
“这就不知了,隔三差五的都是要换的,只是今次换得勤了一些,尤其是陛下去了大同之后,加紧了一些卫戍,所以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