旋即,他正色道:“焦芳此贼,祸国殃民,人神共愤,今日老夫与叶侍学锄奸,正合天意,乱臣贼子束手只在即日,此乃朝廷之福也。”
叶春秋却只是抿嘴一笑,作揖道:“锄奸的乃是杨公,下官如何敢当。”
杨廷和的脸色如常,呵呵一笑道:“叶侍学太谦虚了。”便没有继续往这个话题说下去,而是道;“老夫且要核定下这份诏命,叶侍学自便吧。”
叶春秋看着闲来无事,也就道:“下官正好有事,惭愧得很,便先行告辞了。”
杨廷和不以为然地抿嘴而笑道:“去吧。”
叶春秋自紫禁城中出来,直接往叶府而回。
到了家里,却见院里鸡飞狗跳的,那叶老太公正在前院举着杖子追着叶柏就要打,叶柏已是鼻青脸肿,哎哟个不停,实在没法儿跑了,怕叶老太公追得太急,若是摔着更是吃罪不起,便索性双膝一跪,呜咽道:“爹,儿子不敢了啊,儿子也就乐一乐。”
叶老太公追上去,便没头脑地打了几下,叶柏只是抱头求饶。
叶春秋忙是上前,一把搀住叶老太公,道:“大父,这又是怎么了?”
“这个狗东西。”叶老太公气喘吁吁地道:“你道他去做什么了?真不是东西啊,叫你这混账三叔来京师是为了让他见一见世面的,你道他如何?他又去窑子里鬼混了,春秋啊,你是翰林,你爹呢,现在也是知县,正等着吏部新的差遣,这混账东西,在宁波胡闹倒也罢了,来了这儿竟也四处惹祸。”
叶老太公是真的气得不轻,就差捶胸跌足了,若不是有叶春秋拦着,那手上的杖子又要打下去了。
(未完待续。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