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健也并不迂腐的完全不讲理的,这马车很舒服就成了。
只是隐隐觉得,叶春秋的聪明,理应用在正道上,可人家不听,要管教还轮不到自己呢,那是王华和谢迁才该操心的事。
他索性不再去想这些事了,至于小皇帝,好吧,跟着叶春秋做这等无害的事,总比从前上房揭瓦的强。
经过了这几年,刘健早就不指望这位天子能学先帝那样了,就这么着吧,至少是最不坏的结果。
等到了内阁,便见谢迁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,在那哀叹连连,李东阳不知发生什么事,又不好多问,反而是刘健明白,只微微一笑道:“谢公也是坐车来的吧?”
“坐车,坐什么车?”李东阳一头雾水地道。
谢迁却是闷着气点点头,忍不住摇摇头道:“孺子不可教也,人家读书,他去学剑,人家修身,他去造车。”说罢,又是摇头,别提他现在有多郁闷了,对于多聪明的人啊,不用在正道上,都是枉然。
虽然那小子许多地方也确实无可挑剔,可是坐上了车,来当了值,谢迁顿时领悟到那叶春秋的‘阴谋’,这样一想,就抑郁了。
刘健也不去劝,只是微笑,反而看向李东阳,很有深意地道:“宾之啊,明日你也坐车来上值,舒服。”
“还请刘公指教,这坐车是什么意思?”李东阳素来精明,今儿却是糊涂了。
刘健只是意味深长地道:“驴子才坐轿呢。”
“……”
……………
这几天一直安分地呆在紫禁城里的朱厚照,已是等不及了,在宫中等了两日,也不见叶春秋的踪影,去东阁一问,杨廷和那说几日没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