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想,焦芳越是不安,他感觉自己疏忽了什么。
这时却见叶春秋颌首,而后行礼道:“焦公秉公而断,下官愿意伏法。”
愿意伏法?这人绝对是个疯子。
历来任何人,在遭遇这样审判的时候,无论是被人冤枉,还是确有其事,往往都会喊冤。可是叶春秋居然愿意接受焦芳的判决,这家伙不是个疯子,简直就说不过去啊。
朱厚照震惊地一屁股瘫坐在了御椅上,然后一股滔天之怒自内心深处升起。
焦芳的‘背叛’,使他怒从心起,而对叶春秋的担忧,已令他龙颜震怒。
可就在所有人都将注意力转到了朱厚照身上的时候,叶春秋却是不经意地朝焦芳眨了眨眼。
事实上,焦芳坐在殿中,叶春秋距离他很近,叶春秋却在不经意的时候,对焦芳轻声道:“焦公,你输了。”
声音很轻,轻地焦芳甚至以为自己听错了,可他抬眸,却看到了叶春秋朝他抿嘴而笑,这笑意在焦芳的严重如刀子般刺眼。
可是……输了?
他是疯了吗?
怎么会输呢?
正在焦芳沉吟之间,叶春秋已经抬起了头,看向了盛怒中的朱厚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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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通政司里,一份奇怪的奏疏送了来。
通政使一开始并没有将这份从大同送来的奏疏当一回事,可是很快,他就察觉出了异样,紧接着,他不敢怠慢了,忙是心急火燎地往太和殿赶去。
他急匆匆的,一大把年纪,整个人却像是疯了一样,京师这些日子乱成了一锅粥,今日的议罪,显然不同寻常,其实但凡是明眼人,都能感受到京师中的剑拔弩张,这位通政使大人又岂会不知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