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厚照目光明亮,显得精神极好,道:“又是几日不曾见你了,来人,给叶爱卿赐坐。”
刘瑾侧目看了叶春秋一眼,飞快地闪过了一丝嫉恨之色,脸上却是堆满了笑意,道:“叶修撰,听说今日礼部的祭文到了翰林院,叶修撰以为那祭文如何?”
叶春秋怎么还不明白刘瑾这是来向朱厚照告状的,不过他却是显得很平静。倒是偷偷地观察朱厚照,似乎朱厚照的表情不太好看,估计也为那祭文愤恨难平。
其实这也是很可以理解,地崩、蝗灾关朱厚照什么事?你说造反倒还牵连得上,好端端的躺在宫里,却是无辜被人扣了一个屎盆子,换了谁都不高兴。
看着刘瑾笑嘻嘻的样子,绵里藏针,叶春秋不露声色地道:“噢,是的,正巧听了祭文,方才来侍驾。”
朱厚照目光有着狐疑,心说,难道叶爱卿当真……他心里不敢想了……
刘瑾的眼眸里掠过一丝冷意,话里步步紧逼:“那么叶修撰以为那祭文如何呢?”
叶春秋陷入了两难的境地,若说不好,那么就和此前在翰林院的言论相悖,这叫见人说人话、见鬼说鬼话;可若是说好,这就是说这祭文骂得好,皇帝老子就该骂。
然后……叶春秋莞尔一笑道:“此文甚佳。”
依旧还是那个评断,叶春秋也是面不改色。
刘瑾不由眼中掠过了狂喜,连忙对朱厚照道:“陛下,奴婢早就说了……”
朱厚照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,别人骂自己可以理解,可是你叶春秋跟着去掺和什么。
眼见朱厚照脸色铁青,叶春秋却只是抿抿嘴,笑道:“陛下可知臣的身世吗?”
朱厚照微楞,眼中有着不惑之色。
刘瑾看着叶春秋,脸上则是露出几分嘲弄的笑意,心里想,陛下是最爱面子的,更是厌恶亲近人的背叛,你叶春秋就算说出一朵花来,呵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