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代,读书人和阉人之间的关系和后世的医患关系差不多,一向是剑拔弩张的。
勇士营打压镇,这不就相当于阉党打击读书人吗?童生虽然档次低,可总也算是半个读书人,不是?何况领军的人物是正德五年的状元公,副手是弘治十二年的进士。
那么接下来……会如何呢?
叶春秋想了想,而后精神一震,突然觉得大舅哥去贵州玩泥巴并非没有收获,连他都想跑去那儿待几年了,毕竟每日闲着也是闲着,一年下来,思考人生的时间就相当于别人的一辈子。
王守仁只看叶春秋的表情,顿时便晓得叶春秋明白了自己的意思,意味深长地看着叶春秋道:“春秋啊,做大事者,最忌的是蛮干,这大明朝的关系错综复杂,既然我们不能做到讨好任何人,那么不妨先确定自己的位置,效忠天子这自然是必要的,却也不能没有帮手,镇现在既无编制,又无粮饷,这就等于是一支孤军,而你我二人,一个是修撰,一个是驿臣,位卑职浅,想要让这镇有所不同,就要行不同寻常的事,否则泯然于诸卫,最后连那些有薪饷可领的诸卫都不如了。”
叶春秋听着王守仁独到的见解,脸色深沉起来,点头道:“此事,我得寻个空入宫先和陛下打一声招呼。”
王守仁不禁微微错愕了一下,他突然意识到,自己的这个妹夫真是一点也不简单,这个十五岁的少年背后,却有着不同寻常的稳健。
他正色道:“自该如此,只是……这招募军卒,即便只是百人,靡费怕也是不小,这镇国府可有银子吗?”
王守仁毕竟不是空想家,他很快就从理论转移到了实际的问题上。
你有钱吗?没钱我特么的跟你说个毛线。
叶春秋这时却是笑了,道:“这个……得回去翻翻账本才好,也不知能抽出几万两,不过,现顶一两个月的开销,想必是足够的。”
这时候轮到王守仁吃惊了,几万两已经让他觉得有些富余了,偏偏叶春秋还加了一句可以顶一两个月,这……是什么概念……(未完待续。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