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里的中国,乃是藩国对于大明的称呼,意为中央之国。
叶春秋突然觉得这个人很是可笑,道:“你知道杀人救人吗?我记得在圣贤书之中有一句话,叫做一家哭何如一路哭;若是能杀一家人而使一路的人笑,这才是大仁大义;更何况,反正我今日已杀了这么多人,其实并不介意再多杀一人。”
叶春秋缓缓地提起了长剑,剑尖抵住了他的咽喉。
足利义文吓得几乎魂飞魄散,此时的他,像足了一个可怜虫,只是喃喃念着:“不要杀我,不要杀我……”
可是这可怜兮兮的样子,却没有融化叶春秋的铁石心肠。
长剑不带半点怜悯地直刺入了他的喉咙,足利义文忙是要捂住自己的咽喉,然后眼睛死死地看着叶春秋,他没有在叶春秋脸上看出半分的恻隐。
他开始摇摇欲坠,感觉到鲜血自喉下冒出来,咽喉传来的巨大痛楚,使他整个人渐渐地失去意识,而在他的眼帘里,天是红的,地是红的,眼前的叶春秋,也是殷红的,殷红如血。
终于,他闭上了眼帘,而叶春秋已是收剑,再没有看他一眼。
叶春秋有些疲倦了,三十三个人,无一例外,统统被他杀了个干净,而此时,呼声已经停了,无数人或是恐惧,或是惊喜地看着他。
叶春秋这时唯一的念头,就是找一个地方沉沉的睡一觉,杀人并不是很痛快的事,不过今日……叶春秋却感觉浑身上下都畅快淋漓到了极致,只是极致过后,却有一种深深的倦意。
他一步步地走出来,那张仪终于还是忍不住的上前拦住叶春秋,期期艾艾地道:“叶修撰,即便是决斗,为何要下此毒手?他们终究是国使,他们……我大明以忠信为甲胄,以礼义为橹,以恩德而服四方,以教化而……”
叶春秋从他身边擦肩而过,甚至连理都懒得理他。
却听张仪嚎叫:“若是如此,各邦惊诧,我大明恩德……”
叶春秋突然驻足,然后回头看了张仪一眼。
张仪吓了一跳,后头的话不敢再说下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