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迁便背着手,看着几个阁臣已是去远,自己也不便在这宫中和叶春秋说闲话,一面动身,一面道:“三日之内,限你到府上来,否则,老夫就去造访你,且看你脸皮厚不厚。”
说罢,已是徐步而去。
叶春秋见他去远,凝视他的背影,便朝着另一方向,出宫去了。
今儿只有去翰林院中闲坐,因为重新成为了编撰,偏偏没什么实职,所以也只能在翰林院里干坐着,等到快下值的时候,忙是点卯,他见戴大宾没来,心里有些遗憾,自己没有被贬去琼州府,也不知戴大宾还能不能留在翰林院里。
可是细细一想,他若是去了南京,也未尝不是好事,他太心直口快了,留在这是非之地,说不定会招惹大祸。
于是步行回到客栈,想到自己的剑法还没练习,所以先练了剑,这无影剑练起来尤其艰难,若是寻常人,没有足够的毅力,多半都要放弃,叶春秋却总能咬着牙关坚持到底,一个个动作,有时有刺骨钻心之痛,甚至保持着动作时,叶春秋能感受到自己的筋膜在扭曲和拉伸,感受到骨骼咯咯的轻响,他逼迫着自己坚持了足足一个时辰,等到收势时,却又发现本该有的全身酸麻之感一丁点都没有,整个人仿佛如释重负,有一种身轻如燕的感觉。
呼,他拿汗巾擦了汗,将剑插回鞘中,便让伙计将自己饭食取来,过不多时,为他特制的饭食送上来,里头都是大补的食材,每一样都价值不菲,叶景因为忙着和同僚应酬,所以总是早出晚归,叶春秋早已习惯了,所以单独吃了饭,便回卧房休息。
次日清早,叶春秋早早起来,心里想着三日之内去拜谒谢公的事,自己备什么礼物好,又想着今儿要入宫当值,却不知这待诏房的差使到底什么。
他匆匆赶到了翰林院,点卯之后,便见两个待诏在此等他了,他们今儿要领着叶春秋入宫去熟悉一下环境。
其实大家都还算是面熟,平时也是打过招呼的,因而也不必刻意的去介绍,只知道一个是编修,姓王,一个乃是侍学,品级比叶春秋高,显得资格很老,叶春秋叫他郑侍学,郑侍学等叶春秋朝他见礼之后,便笑容可掬地道:“叶编撰昨日的建文论很是精彩,走吧,时候不早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