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方是走南闯北的商贾,自然有所见识,心里依然咋舌,这小解元,居然是剑术大师,他这是什么剑术,竟闻所未闻,似乎比寻常所见的更加犀利了许多,而且狠厉非常,这小子怕是没少用功。
于是他便咳嗽,推开柴门,叶春秋似乎感觉到有人来了,手中的短剑却没有停滞,口里道:“兄台少待,等我两柱香。”
如此舞剑,对于体力的消耗极大,一般人只需舞动半柱香不到,只怕已是气喘吁吁、上气不接下气了,可是看叶春秋汗雨下的样子,只怕已经练了四五注香的时间,可是这叶春秋说话的时候,居然并不见气喘,就仿佛和平时闲聊一样,只是嗓子有那么一丝低哑而已。
倒是里头的读书声戛然而止,叶景走出来,不由嗔怪道:“春秋,有客人来,你还练剑?”
王方抿嘴笑了笑,道:“令郎非常人也,看他练剑,也是赏心悦目,无妨。”
叶景便请王方进小厅里,给他奉了茶,说了几句闲话,等过了两注香,叶春秋才浑身湿漉漉的进来,朝王方作揖行礼道:“怠慢了王先生,恕罪。”
王方忙是站起,站在自己面前的可是解元公,自己不过是低贱的商贾,哪里承的起他的礼,起身避让之后,道:“叶解元客气了,叶解元练剑有多少时候了?”
叶春秋道:“有一年了。”
王方惊为天人道:“实不相瞒,我也有个练剑的朋友,足足练了二十年,可是瞧他舞剑,却远不如春秋这般凌厉。”
叶春秋也不知他说的是真是假,不过自己的剑术理应比寻常人高明许多,而且时不时可以从光脑中搜出一些方法来弥补自己不足,再加上平时虽然还要行书,可是行书练的是手腕,而剑法对于手腕的灵活以及力道的需求也是极高,恰好两相得宜,或许,自己真的挺厉害的吧。
他心里这样想着,接着大家坐下喝茶,王方说起自己在杭州开印刷工坊的事,而今在大肆招募能工巧匠,这一次有了太白集,使他终于不再局限于宁波,打算在杭州来做买卖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