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春秋则是想着心事,连中三元,说来既是光脑的功劳,也有些侥幸,现如今连中小三元,总算成了秀才,想到这里,他有一丝喜悦,可是转念想到自己这个庶子身份,心里还是有点儿堵得慌,这牵涉到的不是自己名分问题,更关系到了自己过世的生母。
虽然是穿越在这个叶春秋身上,和那生母并没有什么感情,可是无论如何,自己现在也是她的血脉,自己不可能做到无动于衷。
刘知府的茶水喝得差不多了,便站了起来,道:“好啦,本官在此休憩了片刻,也算养足了精神,也该去办一办公务了。”
叶春秋连忙起身,将刘知府送到叶家的大门,外头早有几个差役和一顶官轿等着,刘知府要入轿的时候,突然回身意味深长地看着叶春秋:“春秋,不必送了,哦,还有一件事……”
叶春秋忙作揖:“不知恩府还有什么见告。”他心里闷闷的,跟这样的官人打交道实在是乏味,难道每一个人做了官,都是装逼犯不成?
刘知府已是屈身入轿,却还是打起帘子,淡淡道:“本官也是庶子……”他话音落下,帘子也被他放下。
可是临别刹那的眼神,却流露出某种刻意为之的鼓励。
叶春秋身躯一震,突然觉得轿中的知府大人和自己亲近起来,对他多了几分好感。
轿子已是由几个轿夫抬着远去,叶春秋猛地一拍额头,我去,最重要的事居然忘了,他禁不住大叫:“恩府为何不吃一顿饭再走,哎呀,这怎么好意思,照顾不周啊。”
失策啊失策,平时知书达理惯了,装惯了好孩子,这尼玛今日一失足成千古恨,居然连最重要的虚礼客套都忘了。
看来……距离装逼犯的潜质还差那么一点点的距离。
那轿子没有停顿,已是去远。
………………
祭祀祖宗,是最不可马虎的。
老太公素来将这当做头等大事来办,一丁点纰漏都决不允许。
可是现在,叶家的嫡男们鱼贯而入,为首的老太公却是一丁点心思都没有。
自己的孙儿叶春秋光耀门楣,这可真是祖宗积德,一个秀才或许不算什么,可是一个小三元,若是祖宗们泉下有知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