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,继续坚持下去,他知道自己会死的很惨很惨。
跟知府斗,或许还只是双方上头人之间的斗法,自己和知府大人不过是各为其主。
可是假若招惹到了王部堂、王天官、王帝师,这就形同于是单方面的碾压,人家起心动念,大袖一挥,自己和自己背后的人都要被碾的粉碎。
何况这案子本来就屈打成招!
稍一犹豫,赵同知眼眸里掠过厉色,惊堂木一拍:“生员周立夫!”
瘫坐于地的周夫子面如死灰,他期期艾艾的道:“学……学生在。”
赵同知咬牙切齿,眼睛都已经通红了,他扶案而起,怒道:“府试案首叶春秋,乃是本府神童,学富五车,更难得的是,他小小年纪,竟还温文有礼,本官……本官倒想问问,你何故要诬告于他?你身为本府秀才,诬告他人,该当何罪?”
这一番话声色俱厉,就仿佛赵同知和周夫子有不共戴天之仇一般。
周夫子吓得瑟瑟发抖,心知大难临头了,忙道:“学……学生……”
赵同知不给他任何辩解的机会,宛如国仇家恨当头一般,抄起案牍上的惊堂木便朝着周夫子砸去。
啪……
惊堂木直中周夫子的脸上,周夫子惨呼一声,捂着脸蜷成一团,口里大叫:“冤枉……冤枉啊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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