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健心理却明白,事情并不简单,不过他也并没有反驳马文升的意思,只是含笑道:“你说的也有道理,不过万事还是有备无患的好,谨慎一些终究不会有错。”
马文升自然也不好再说什么,却只是叹了口气。
一旁的李东阳不禁道:“刘公以为如何呢?”
刘健把大家都叫来,自然是心中已有了腹稿,他呵呵一笑,道:“要除掉刘瑾,首先就要让陛下知道这一次那刘瑾祸国的危害,所以老夫的意思,是暂时不必弹劾他和他兄长,而是等……”
“等?”马文升皱了皱眉。
刘大夏也呆了一下,刘大夏是兵部尚书,这一次那游击将军刘先在既无旨意又无兵部指令的情况下擅自行动,在他看来是一件极为严重的事,如是按刘健所说的那样等下去,那岂不是要天下大乱?
身为兵部尚书,刘大夏觉得惩罚这刘先责无旁贷。
李东阳却只是舔舔嘴,一句话都没有说,不过显然,他似乎已经洞察到了刘健的意图。
刘健微微一笑,道:“等并非是放纵,而是等待佳的时机,以老夫的预计,那蒙古汗只怕立即会向朝廷致函,兴师问罪,等到那时候便是山雨欲来了,皇上为了息事宁人,自会主动要求彻查此案,而后内从刘先入尽。不但内要给皇上压力,那蒙古汗也必须给皇上足够的压力,皇上毕竟初承大统,骤然遇到这么大的事,不免会有些惊慌失措,到了那时,便是好的时机。”
马文升犹豫了一下,似乎觉得这么做确实稳妥一些,却又不肯吭声。
刘大夏假装在吃茶,也没有发表意见,不过对他来说,他所要的只是结果,刘先一定要处置,而刘瑾是这刘先的兄弟,若不是因为这刘瑾,又怎么会有这糊涂的刘先,乘机扳倒刘瑾,对他来说是百里无一害的事。
李东阳却是若有所思,不禁道:“若皇上并没有惊慌失措呢?”
这是一个很致命的问题,问题的关键就在于皇上的心态,蒙古那边要求严惩,内这边也趁机把事弄大,按理说确实没有问题,可要是皇上不吃这一套,又或者具有良好的心理素质,那又该怎么办?
李东阳总是觉得这个法,有些不妥之处,可是太自从登基之后,先时虽然乖乖的听政,可是对这皇帝的性,李东阳却还是觉得有些没有摸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