赏钱?
黎晖不禁恼羞成怒,这姓柳的把大家当成什么了,当成了叫花子吗?虽说大家现在的身家和叫花子也差不了太多,可是这帝王的尊严终究还是铭刻在黎晖的骨子里,黎晖冷笑道:“宗庙和社稷,都是祖宗传下来的,本王纵然不肖,也不至于拱手让人,楚王殿下海事局趁早打消这个念头吧。”
这一句话算是很不客气了,黎晖此时也是急了,方才柳乘风还是旁敲侧击,隐晦的提出此事,可是话没说三句,这一次又明目张胆的提出,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,他柳乘风打的是什么主意还有谁不知道?自己若是再退缩半步,只怕这柳乘风真要欺到头上拉屎了,既然如此,倒不如索性直接回绝,不给这柳乘风留半分的情面。
柳乘风眉头微微一皱,便向其他人询问道:“你们也是如这安南王若想的一样吗?”
各国的藩王、使节们纷纷点头,此时再不表态,那就真的死都不知道怎么死了,那吕宋来的使节鲁莽,忍不住道:“这世上只听说过君王与社稷共存亡的道理,却从未听说过社稷覆亡,君王苟且的典故,下官在吕宋时,曾听过本地的汉人们常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,殿下何故欺人太甚?”
柳乘风双手一摊,该说的他也说了,该客气的也客气了,他的脸不禁拉了下来,对方既然不买账,柳乘风已经没有耐心赔笑下去,他冷冷道:“欠账还钱是不是天经地义,你们既说无钱,孤王设法为你们免除赊欠的款项你们又是群情激昂,这又是什么道理?实话和你们说了吧,孤王请你们来,便是让诸位做一个选择。”
话都到了这个份上,显然已经翻脸了,黎晖忍不住站了起来,道:“安南宁愿死战,也不愿受人欺凌。”
他带了头,其他人纷纷趁势起哄,在他们看来,实在惹得急了,大不了便赖账,各国只要团结一心,那也是幅员万里,带甲之士超过百万,他楚国就是仗着有大明撑腰那又如何?
柳乘风的脸色更是冷若寒霜,死死盯着黎晖,道:“这么说,安南王殿下是要赖账了。”
眼见各国都以自己马首是瞻,黎晖心中颇有些得意,正色道:“若是有银子,自然会如数奉还,只是无奈府库中没有丝毫存银,殿下想要,本王也无处筹措。再说了,这些年你们汉人的商贾剥皮敲骨,在安南挣了多少银子去?殿下若是宽限则罢,若是不宽限,大不了安南驱逐汉商而已。”
毕竟安南是大国,连说话都有底气,黎晖手里头,也毕竟有十几万大军,实在不行大不了鱼死网破,再加上各国的支持,他倒也一点都不害怕。
那真腊王刘正眼珠子也是一转,自然猜出了安南的意图,这两国虽然打生打死了这么多年,可是眼下他也明白,唯有他和黎晖同气连枝,今日的事才能糊弄过去,他呵呵一笑,道:“本王与安南王不谋而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