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目光又落在柳乘风身上:“你现在已经贵为藩王,承天之命主宰一方,藩国虽小,却也有自己的宗庙,可是哀家以后再难见到你了,再难见到太康公主了,你记着,无论你和太康在哪里,哀家都希望你们平平安安,都希望你们和和美美,善待太康公主,善待她,不要教失望,她也是苦命人,苦命哪……”
说罢,她起身离座,道:“你们各忙各自的去吧,哀……哀家再去看一眼,看最后一眼。”
她说罢举步,向着寝卧缓步而去。
她的脚步很是轻浮,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她吹倒,可是若是往深里去看她的背影,便是感觉到从这孤零零的后背所传递出来的一种感觉——孤寂。
一种难掩的孤寂,她蒙上了自己的眼睛,堵住了自己的口鼻,塞上了自己的耳朵,从此之后,她只会活在自己的世界,只有她和他的世界,外界的事务,显然她已经一点都提不起了兴致。
朱厚照仍跪在那里,头磕在地上低声呜咽,柳乘风上去搀扶起他,正色道:“陛下,大行皇帝将所有的希望都倾注于陛下身上,大行皇帝临死前并无痛楚,他亦不希望陛下伤痛。”
朱厚照哭哭啼啼的道:“一切都和做梦一样,就像是做梦一样,本……朕到现在还不相信,还不相信父皇已经不在了,可……可是……可是父皇真的已经不在了,朕不知该怎么办才好,朕宁愿不做这个皇帝,也期望父皇能继续留在人世,这劳什子皇帝,朕不稀罕。”
柳乘风苦笑,朱厚照的心性还是太幼稚了,若是寻常人家的孩子倒也没什么,可是身为新皇,却说这番话,若是教外人听了去,又不知有多寒心。尤其是对士人们看来,皇帝之位是神圣的,他代表着亿兆臣民,代表着权利的延续,皇帝不是权利而是义务,岂是你说不稀罕就不稀罕的。
柳乘风手拍在朱厚照的肩上,随着叹了口气,良久才道:“陛下节哀,现在说再多想必也是无益,可是现在人心惶惶,为免百官和百姓们猜疑,陛下要打起精神才是。”
朱厚照道:“柳师傅,你去歇歇吧,朕这里不必你看顾着,朕一切都会好的,朕只是想在这里静一静。”
柳乘风见状,只得无奈点头,道:“那么微臣告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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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章送到,月票太少了有没有,很悲催有没有。(未完待续。。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