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问题又出现了,难道这些人认为单凭封地的事就想把廉国公扳倒吗?
这绝无可能,稍微有点头脑的人都知道,廉国公除非谋逆造反,谁也动不了他分毫,可是这些人突然搞这些名堂,到底为了什么呢?
暗渡陈仓?
李东栋感觉自己已经察觉出了什么,这些人借着封地说事,说不准就是先寻个借口抨击柳乘风,既然柳乘风不肯退让,为难的肯定就是宫里,而宫里夹在廉国公不肯让步和大义之间,肯定也会为难,这些人肯定是想逼迫宫里在另一件事上让步。
这件事是什么事呢?
李东栋越想越觉得没有头绪,仿佛总觉得千头万绪总是理不清一样。
他叹了口气,对总编彭文苦笑道:“说句实在话吧,现在我也没理出什么头绪,只是觉得这件事太匪夷所思,彭总编,你在报馆那边可收到什么风声?”
彭文摇摇头:“有消息就好了,方才不是说了,这事儿太蹊跷,总觉得有人想搅事,可到底想滋生什么事端,又觉得没有头绪,学而报这边压几天也就是了,可是迟早也要跟进廉州的事的,只是如何报道,却还要李先生拿个主意。”
堵不如疏,若是学而报对这件事不闻不问,别人只会认为学而报偏袒柳乘风,所以这件事非要报道不可,现在廉州成了热议的话题,学而报若是不报道,对销量也有很大的影响,现在摆在彭文面前的,是如何报道的问题。
李东栋沉吟片刻,只得道:“暂时先报道些边边角角的事,介绍一下廉州的风土人情,不是说廉州那些土地虽然原本是安南的土地,可是汉人也是不少吗?尤其是现在,汉人已经占到了人口的八成,至少学而报要告诉大家,这些土地如今作息的都是我大明的子民,若是退还了土地,不知多少人要失去生业。还有,这些土地是安南人承认的,虽然朝廷没有承认这些土地,可是现在安南人也没有承认这些土地归属安南,至多,这也是无主之地,这件事也要讲清楚。”
彭文点点头,道:“现在也只能这么办了,可是学生以为,这件事没这么容易,李先生,现在廉国公远在江西,这儿的事可不能出错啊。”
李东栋脸色凝重的点点头。
随即,二人话别,只留下仍然一脸狐疑的李东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