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的意思其实就是当面责问皇帝,锦衣卫是不是得到了皇帝的授意。
朱佑樘自然摇头,道:“朕并无中旨。”
谢迁便道:“这么说就是柳乘风和锦衣卫擅自为之了?陛下,柳乘风太放肆了,若是不惩戒,如何服众?请陛下立即撤回那些放肆的锦衣卫,惩处相关人员,以儆效尤。”
谢迁和萧敬相比,可谓是两个极端,一个是旁敲侧击,另一呢则是直接开门见山,上来就是一个闷棍,一点也不客气。
朱佑樘沉默不语,其实他现在也是有些为难,若是任由锦衣卫这般胡闹,谢迁肯定不会罢休,而且正如萧敬所说的也有道理。
可是若是撤出锦衣卫,那就是告诉天下人,锦衣卫错了。
锦衣卫错了,就得有人背黑锅,柳乘风首当其冲。除此之外,朱佑樘深信,柳乘风这么做定有用意,一旦把人全部撤走,只怕会坏了大事。
他抚着御案,沉吟不决,可是谢迁却不管这么多,再三催促,声色俱厉地道:“陛下何故迟疑不下?锦衣卫这般放肆,难道不该惩处?柳乘风平时固然有功,可是仗着自己有功劳便如此放肆,这难道不该处置?陛下三思,切不可因此而引起天下的非议。”
朱佑樘淡淡道:“锦衣卫办公,却也无可厚非……
“陛下,办公能办到大学士的府邸去?还是要办到鸿胪寺去?莫非大学士都成了反贼,鸿胪寺里也出了反贼吗?”
这一句反问,让朱佑樘膛目结舌,正在犹豫不定的时候,一个主意却是涌上了心头,他道:“是不是反贼,自有公论,不如这样,传旨,准备乘舆步驾,朕即可出宫,摆驾大学士刘吉府邸,听说刘吉近来身体有恙,朕去瞧瞧他。”未完待续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