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殴打官差,毕竟……毕竟……”,管事还是忍不住想要‘进言’几句,毕竟在他看来,以靖江王府的权势打几个官差还真算不得什么,可是话说回来,这种事还是有点儿忌讳的,若是有御史去弹劾,靖江王府的面子未必搁得住。
朱善笑了,淡淡地道:“打他们,是让他们长点儿记xg,让他们知道靖江王府不是好惹的,否则今日和他们jiāo涉,明日他们又来征粮,想想看,那些乡绅会怎么想?”
管事恍然大悟,终于明白了朱善大动干戈的真正目的,现在不少乡绅要退田,都被朱善强压下去,这个口子无论如何也不能开,现在官府又要征粮,其实下头那些挂名的乡绅们都在看着呢,若是靖江王府退后一步,甚至表现不出一点儿杀伐果断,岂不是正好给乡绅们壮胆?
乡绅不是寻常百姓,这些人也不是好欺负的,到时候若是连他们也闹起来,事情就没这么好解决了。
所以这一次动手,不但是打知府衙én,是打那个万户侯的脸,更是威慑那些蠢蠢yu动的乡绅,让所有人明白靖江王府的权威不会动摇,谁敢闹出什么幺蛾子,靖江王府就敢打回去,让他们知道厉害。
管事点了点头,似乎觉得朱善也有自己的道理。
上午派出去的人到了正午就传回了消息,不过这消息却不是知府衙én的人传回来的,而是清河县县令亲自回的话,几十个差役,打死了一个重伤了十几个其余人等也都受了大小不同的皮外伤,现在全部在清河县县衙暂歇。
知府王筝听得直chou冷气儿,呆呆的说不出话来,清河县县令显然也知道事情的严重,毕竟死了人,还是被王府打死的,问题又出在清河县,他这个县令也逃不了关系,这事儿怎么定夺,无论如何也得和知府大人商议一下,否则要寝食不安了。
王筝哪里有什么主张?楞了好一会儿,才醒悟过来,这事儿得听万户侯的意思,既然靖江王府不肯jiāo涉,又打死了人,肯定要万户侯出面的。
王筝和知县二人立即去见柳乘风,柳乘风在书房里见他们,这几天整日将自己关在房子里,柳乘风养得红润了许多,jg神也是极好,一边摆nong着案牍上的笔架,一边听那县令禀报,偶尔他会chā上几句话,问一些详细的细节,大多数时候他默不作声,似乎在权衡着什么。
“侯爷,事情就是这样……”,那县令说完了,王筝开口,一副为难的样子道:“原以为靖江王府就算不肯缴粮,也不会闹得太僵,实在不曾想,他们竟霸道到这个地步,现在知府衙én死了人,又重伤了不少,侯爷,这事儿……”
柳乘风眯着眼睛,将陶瓷青huā的笔架放下,慢悠悠地道:“昨天本侯说什么来着?”
昨天……
王筝呆了一下,开始回忆柳乘风昨天说过的话,只是到底是哪一句,他却是一头雾水。
柳乘风继续道:“昨天本侯说,靖江王是好的,只是受了下头人的éng蔽,靖江王府出了小人,这些小人搬nong是非,背着靖江王横行乡里,让他们得了好处,却让靖江王背了污名。现在这些狗才竟然越发了不得了,居然敢打死官差,他们这是要做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