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薛二,你是什么身份。”
“我乃薛家的家奴。”这薛二慌慌张张地道:“从前……从前是少爷的家奴。”
“你家的少爷,乃是薛正?”
“是,是……”
“十三年前,薛正奸y刘李氏时,你可在吗?”
“在,在的。”这薛二乖乖地道:“当时……我跟着少爷,少爷瞧上了这刘李氏,带着我们拦住了这刘李氏的轿子,将她从轿中拖拽出来,到了一处城隍庙……那刘李氏不断的哀告,可少爷……少爷他一时上了头,理也不理。”
“奸y之后,刘李氏可告了官?”
“告……告了……”
“为何顺天府没有审讯?”
“刘家在那边告官之后,便立即有顺天府的人通报少爷,少爷便让我去处置。”
“你是如何处置的?”
“拿着少爷的名帖,送了一份厚礼。”
“厚礼?”
“一副老爷平日的字画。”
“呵呵……”张静一冷笑道:“薛贞这狗东西,他的字画这么值钱?”
“不是老爷的字画值钱……是因为……那主审的人,一直钦慕老爷。”
“只怕不是钦慕,是早想和你老爷狼狈为奸了吧,此后如何呢?”
“此后顺天府就判了一个诬告,还将刘李氏的丈夫,打了个半死,这事便算是结了。听说……听说……后来刘李氏的丈夫……大病一场之后,很快便一命呜呼了。本来少爷还不忿的,觉得这刘家的人,居然还敢上告,真是胆大包天,非要整一整不可,就是因为听说刘李氏的丈夫死了,所以才罢休。”
张静一哈哈大笑:“你莫不是诬告了这薛正吧?”
薛二立即道:“不……不敢,小人世代在薛家为奴,绝不敢……诬告!”
张静一道:“那么……当初顺天府与其勾结的官是何人?”
“他当时任顺天府通判,叫刘苏,后来……进了礼部做主事。”
张静一随即道:“好,来人,带刘苏!”
那刘苏,居然也早已被人拿了。
刘苏狼狈地给押了进来,他见了张静一,便磕头如捣蒜:“饶命啊!”
“刘苏,你在外头,都听到了吗?”
“听……听到了。”
张静一冷笑:“确有其事?”
“确有其事。”刘苏面如死灰,哭丧着脸道:“当时……是罪官署理此案……薛家人来说情,罪官不敢招惹薛家……”
张静一冷道:“带下去,再带当时目击的几个人证来。”
片刻之后,又有几人带进来,一一询问。
案情便慢慢的地清晰了,几乎所有的罪证,都指向了薛正。
张静一目光冰冷,如刀刮一般看着薛正,咬牙切齿地道:“薛正……”
薛正见自己的爹被打了下去,又见许多人证带了进来,早已感觉不对了,于是又痛哭流涕:“在。”
张静一此时反而饶有兴趣地看着他:“你怎么说,这刘李氏,可是冤枉你吗?”
薛正已是哑口无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