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来想去,好像后世和古时,也没啥分别。
虽然张静一一直都觉得那画像很可疑,毕竟那画像中的女子,极有可能是画师润色之后的产物。
可凭良心说,这时代的画师就算想润色,也不至后世那般丧心病狂吧。
很好,保持良好乐观的心态,就当奔现了。
不过张静一这时候终于明白,为何这个时代,达官贵人们所崇尚的风气却都是扬州瘦马了,毕竟狎妓是不用开盲盒的。
此时,天启皇帝则是想到了别的事,随即便道:“你父亲在辽东如何?”
张静一收回心思,口里道:“陛下,臣父前些日子来了书信,说是已在旅顺安顿,旅顺那地方,一方面张家招募了不少人去,再加上又招徕了一些流民,还有咱们的铁甲舰计划,又募集了大量的匠人,如今那里已聚集了人丁三万七千余,筑城的筑城,建作坊的建作坊,噢。对啦,信王殿下也打算前去,先在那儿,开辟第一个屯田所,指导人开荒。”
“这么多人现在物资消耗极大,好在它滨海,因而雇请了张三,让他专门派一大队的舰船,自登莱采购大量的物资,往来于旅顺和登莱一线,因此,现在物资倒也供应的上。再有皇太极也带了建奴人在那设立了一个卫所,臣父给了他们银子,雇请他们做一些苦工”
天启皇帝颔首,不禁感慨道:“有银子,万事都容易,没银子,事事都难。无论是持家还是治国,都是一样的道理。哎,现在江南如此,而中原和关中又是流寇遍地,剿不胜剿,真令人灰心。
张静一想了想,道:“陛下,臣还是觉得,如今天下糜烂,百姓从贼,皆因为是饥饿所致。这百姓饥饿,又因无地可耕,让百姓无地可耕,他们自然从贼,给百姓地耕,则他们即为顺民,顺民与贼寇,其实不过是一线之间,而这一线也只在陛下一念之间而已。”
顿了一下,他接着道:“新政推广,辽东要起示范的作用,不妨若是拿住了流民和流寇,就送辽东吧。”
天启皇帝听罢,皱眉起来,犹豫地道:“他们做贼久了,尽都凶顽,难道你不担心送去了辽东将那辽东也祸乱了?”
天启皇帝这话绝不是空穴来风的,其实这两年,各省剿贼无数,而招抚的贼寇也是不少,这些招抚来的贼寇,往往用不了多久,又返身去做贼,继续杀官。
地方府县的奏报里,都认为这些人已经无可救药,冥顽不灵,已到了穷凶极恶的地步。
因此许多人提倡的方针是,穷追猛打,赶尽杀绝。
天启皇帝的案头上的奏本,就有着无数反复的流寇事例。
张静一显然并没有给吓着,依旧坚持道:“送去辽东,臣来处置。”
天启皇帝吁了口气,只好道:“既如此,朕下旨便是。”
不多久,天启皇帝便命司礼监下了一个条子。
此时,内阁里的气氛与以往显然有些不同。
李国没了,剩余的三个内阁大学士,都颇有几分震颤。
毕竟前几日,那李国还与大家同朝为臣,谈笑风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