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千六百七十万两。
又是一笔天文数字。
这数目,果然没有让天启皇帝失望。
要知道,历史上的崇祯皇帝为了筹饷,向大臣们四处借钱,可是最后却连几万两银子都借不到。
每年魏忠贤派出无数的镇守太监,四处去筹钱,收取商税和矿税,一年给天启皇帝增加的收入,也不过百万两纹银的数目而已。
就这,还引起了‘天怒人怨’。
而这一家人,直接就得到了接近两千万两纹银。
一夜暴富。
而且还富了两次。
天启皇帝道:“田家竟如此之多的家产?”
“是,这是金银,已经折算了的,还有不少珠宝……价值就难以估算了。”张静一道。
天启皇帝嘴巴张大:“成国公比朕富庶且也罢了,可……一个商贾,竟也比朕富庶这么多。这天下不是民生凋零吗?”
当然,究竟怎么回事,天启皇帝自己也清楚。
所谓的民生凋零,凋零的是那些真正的百姓。
富庶的人却大有人在,他们哪一个不是富可敌国?
问题的关键就在于,这些富可敌国之人,却往往又是最会叫苦和叫穷的一批人。
“只是田家的家产?”
张静一道:“对,只是田家的家产!”
天启皇帝不禁凝视着张静一道:“那么其他七家呢?”
张静一道:“陛下,田家在八家逆商之中,规模并不算大,其中真正规模最大的,乃是范家,其次则是王登库、靳良玉、王大宇三人。”
天启皇帝道:“那么他们有多少家产?”
“不知道。”张静一老实回答道:“臣不敢去想象,臣很多时候,也沾沾自喜,觉得臣有封地,又有商业上的收益,还觉得自己也算富裕,现在才知道,跟这些人相比,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。臣惭愧,愧为这天下人眼里的大奸臣,臣实在太对不起陛下了。”
这话中,讽刺意味很明显。
其实得知这个数目的时候,张静一是又喜又怒,喜的是立了大功,怒的是……我特么的原来这么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