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启皇帝此时依旧恨不得立即将这个人揪出来,然后剁碎了。
当然,天启皇帝也不免狠狠的斜视了魏忠贤和田尔耕一眼。
魏忠贤和田尔耕立即垂头,露出惭愧之色。
这不是摆明着的吗?
这么多年,给了你们这么大的权柄,可是你们……居然对此毫无察觉,甚至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,若不是皇太极今日交代,这个人只怕现在还在逍遥。
朕要你们这些废物有什么用?
净知道吃朕的,喝朕的。
那跪在脚下的周正刚张口,他本想说一点自己的看法,才刚刚出口:“陛下……”
天启皇帝却已勃然大怒,一脚将这周正刚踹翻在地,如金刚怒目一般,低声呵斥道:“酒囊饭袋,一群废物!”
天启皇帝正是心情暴躁的时候呢,也只能怪周正刚没有眼色了。
周正刚直接吓得魂不附体,哪里还敢说什么,只是脸色惨然地爬起来,而后又结结实实地跪好了,再不敢做声。
…………
另一边,张静一则认真地倾听着。
他知道……可能一条大鱼就要浮出水面了。
皇太极是个聪明人,既然打算投靠,就一定要奉上一个投名状,而这个投名状,也绝不会是一些小鱼小虾这么简单。
如若不然,以皇太极的身份而言,实在有些小题大做了。
于是张静一关切地问:“说罢,发现了什么线索?”
皇太极便道:“当时,那范永斗有些微醉,却还是保持着几分警醒,不过还是透露出,他身后的这个人,在明朝廷中位高权重不说,且还在军中颇有几分势力,甚至爵位……极高……且就在大明皇帝的身边……”
张静一大吃一惊,这特么的,差一点就说是他自己了。
毕竟这些条件,他都对上号了!
不过,他却是新近窜起的,而且年纪不大,显然不可能是维持了十几年私通建奴的那个人。
好险啊!
张静一的额头默默地出了一点冷汗。
只是……即便是如此,张静一还是心里咯噔了一下。
距离天启皇帝很近,一个这样的人……岂不是只要他高兴,便可直接刺驾吗?
皇帝边上有这么一个人……这是多可怕的事啊。
张静一不禁认真地观察着皇太极,心里判断着皇太极的话里是真是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