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好像各地的锦衣卫千户,有十四人,像刘文这样不愿意和田尔耕亲近的,就有十一个。
而这时,已有宦官匆匆出来,手里提着拂尘,见着为首的那是锦衣卫都指挥使田尔耕,不由诧异道:“田指挥,这是何意?”
田尔耕便道:“卑下田尔耕,御下无方,致使百户张静一,冒犯东厂,惹出事端,此万死之罪,今特来请罪。”
冒犯东厂……
宦官脸色骤变,却又见田尔耕毕恭毕敬的样子,只是此时,心已凉透了,他不敢怠慢,道:“陛下在西苑,尔在此相侯,咱这就去禀报。”
…………
实际上,田尔耕这些锦衣卫率先收到了消息,而东厂这边的消息一丁点也不慢。
在司礼监中的魏忠贤,正在案牍后低头看奏疏。
他刚从内廷里出来。
和自己的妻子客氏做了一些不可描述的事。
因而心情还算不错。
这时,却有人匆匆进来:“九千岁……”
魏忠贤错愕的抬头,却是东厂太监王体乾。
王体乾年纪比魏忠贤大,资历也比魏忠贤高。
而且虽然魏忠贤主掌司礼监,可在东厂,论起来,王体乾乃是东厂掌印太监,而魏忠贤乃是提督太监。
也就是说,这东厂实际上,是王体乾做主。
不过……这当然只是名义上,王体乾是个聪明人,他当然不敢真把自己当一盘菜。
实际上,东厂的大小事务,他几乎不管,都由魏忠贤负责。
可现在,太阳打西边起了。
这一向在宫里如透明一般的东厂太监太监王体乾,居然匆匆而来。
魏忠贤面上堆笑,对于这位宫中的‘老人’,魏忠贤还是礼数周到的:“王公公,您慢着点……”
可魏忠贤等来的,却不是王体乾的如沐春风,王体乾依旧阴沉着脸:“出事了。”
“出事?”魏忠贤眉一挑:“怎么?”
“清平坊理清司,被一个叫张静一的百户给砸了。不止如此,档头赵宽,生死未卜。”
魏忠贤倒吸了一口凉气,卧槽……这年月,居然有人敢来冒犯虎须。
砸这东厂,不就是砸他魏忠贤的脸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