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廷和说罢,站起来,负着手:“我等,还是专心等候益王吧,益王殿下只要入了宫,见过了太后,委托了政务,第一件事,必定是替换宫中的禁卫,到了那时,徐谦便没有任何倚仗了。”
“不过,此事关系重大,我等也不可不防,老夫这便修书一封,让三千营和五军营,做好应变的准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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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次入慈宁宫,徐谦并没有光明正大,而是穿着侍卫的衣甲,在一队校尉的掩护下直接要求见太皇太后王氏。
王氏听到徐谦又来觐见,传报的太监又是小心翼翼,立即知道里头有什么蹊跷,于是便在较为偏僻的宝相楼里见他。
“徐卿……”看到徐谦穿着校尉的衣甲,王氏皱眉,道:“你这是何意?你好歹乃是钦赐的郡王,是户部尚书,为何如此行踪诡秘?”
徐谦直截了当的道:“微臣想见中山王殿下。”
王氏皱的更深,她久处宫中,自然晓得事有反常既为妖的道理,不过对徐谦,她倒颇为信重,吩咐了一声,便有人抱着朱载基来。
朱载基不过半岁过,前几个月又生过一场大病,差点夭折,所以身子很是孱弱。
徐谦上前抱住他,道:“殿下,萧蔷之祸要来了。”
王氏身躯一震,面如土色,道:“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
徐谦恋恋不舍的抱住朱载基,道:“张太后已经同意,命益王入宫代政,这件事,娘娘可知道吗?”
王氏不由道:“哀家略有所闻,张氏那个人,满脑子想着的就是如何巩固自己,哀家早看她不顺眼,只是她终究是太后,再者,朱载基做了皇帝,益王只是代政……”
徐谦道:“宗室代政的,历来有哪个有好下场?”
这一句话倒是将王氏问倒了。
“宗室本就是宗亲,按理来说,大行皇帝能以宗人而克继大统,那么益王的身份,又为什么不能?”
每一个问题,都像是大锤一样,重重的击打在王氏的心上。
“益王代政,他难道就一点都不担心,因为权柄过重,将来天子长大之后,收拾了他吗?”
王氏眉头皱的更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