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进用道:“不是已经发了旨意吗?杨公不知情?”
杨廷和淡淡的道:“旨意直接发去了宗令府,显然宫里是刻意想避开内阁,请益王殿下入京,天子这是起了警觉了。”说罢,挥挥手,道:“眼下多言无益,老夫还有许多票拟要拟定,你也去忙自己的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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朝中一阵叫骂,可是一夜之间,这种叫骂就平息了。
一来是张进用上书,重新提起了中山王不适合入住东宫的问题,认为虽是皇长子,又是亲王,可是东宫乃是太子居所,入住东宫,显然很不合适。
其实朱载基并没有入住宫中,他现在住在慈宁宫,由两个太后一并抚养,这入住东宫,并不是真正的住进去,其实更像是一种待遇,比如中山王入住东宫之后,东宫就要遴选官员,让大家在东宫办公,颇有点像开府建衙的意思。
一道奏疏递上去,重新将眼下天子立太子的矛盾给挑了起来,大家感到了不同寻常,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。
可是徐谦岂会让他们如愿,既然是来惹的大家把大家关注在自己身上,他的办法有很多,鲜明出众本就是他的本色,紧接着,一件大事发生了。
事情某种意义来说,是一个美丽的误会。
误会的主人公,自然是昨日在廷议上痛骂徐谦的御使周昕。
周御使流年不利,一大清早,他就坐轿子去都察院里当值。
戏剧性的一幕发生了,他坐在轿子里,经过了某条街道,而后他悲剧的发现,前面堵了路。
于是他的轿夫自然要上前,让人将车马挪开,这是稀松平常的事,亮了身份,对方多半会给这个面子。
结果人家一听是御使周昕,立即有人叫骂:“周昕?就是那个在百花楼里嫖娼不给银子的王八蛋?好啊,找了这么久,今日也算是冤家路窄,来人,打!”
于是数十个泼皮一拥而上,一点都不客气,直接赶跑了轿夫,独独周老爷坐在轿里,想跑都没处跑,被数十个人围住,一阵痛打,斯文丧尽不说,浑身多处骨折,彻底的打成了一个猪头。(未完待续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