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多人甚至心中满是不忿,论财富,自己可不比其他人要少,论手头的工坊规模,那也不比别人差,可是怎么就他收到了请柬,自己收不到呢?
宁波那边,铁器作坊的巨头刘文龙就是这么个不服气的。
他是什么人,宁波这里,他就有数十个作坊,不只如此,在如意坊,他的股份也是不小,比起王川来,他的财富至少多了一倍,身为钢铁业的巨头,虽然及不上天津制造局那边资本雄厚,可是在这直浙一带,却属于一等一的人物。
刘文龙眼红啊,不眼红是不成的,以往的时候,没有这个什么政协,倒也罢了,可是现在有了,居然别人有份,自己没份,他一向以直浙一带的巨贾自居,自觉地自己牛叉无比,现如今没有自己的份,感觉自己一下子档次就没了,用他的话就是,丢不起这个人。
一定是他们有关系,是他们买通官府,不错,一定是。
想到这个,刘文龙就是火大,宁波知府,他也拜会过,不过人家说了,虽然知府衙门将他的大名也报了上去,只是可惜巡抚衙门没有批,结果自然可想而知,人家不批,自然就没有他的份。
想不到走关系走到了巡抚衙门,刘文龙泪流满面,连忙命人去查,无论如何,也要查出人家走的是什么关系,不查出来,他不安心。
而且据说,这政协往后每月都要开会,每年要换一届,今年虽然没有指望,可是明年他是志在必得,所以,一定要查清楚,查清楚之后,才能想尽办法疏通。
“老爷,老爷……”管家连忙寻了上来。
一看管家回来,刘文龙立即打起精神,霍然而起,道:“怎么,查到了吗,他们找了什么关系,又是如何疏通,快说,快说。”
管家道:“因为事先没有知会,所以呢,此前大多数人都不知道有这个事,就算疏通,人家也没有疏通的时间,小人仔细查访了一下,确实没有人走关系。”
“怎么可能,怎么可能,凭什么刘家有份,凭什么朱家有份,凭什么连姓邓的一个开客栈的也有份,怎么到了老爷这里,就没有份了,你不会敷衍了事吧?”
管事苦笑,道:“不过小人倒是真打听出来了点什么,据说这一次,能入选的,都是平时的有德商贾,巡抚衙门,是以这个标准评定的,就说那开客栈的邓贤,今年年初的时候不是资助伤残的工徒吗,他大手一挥,拿出了四千两银子,还有后来学堂要筹募一些助学的款项,他也零零散散拿了一千多两银子出来。还有朱家,那就不必说,平时施粥、散钱,都有他家的份,这是出了名的……”
原来如此,财大气粗的刘文龙感觉自己坑了,然后很是豪气的道:“以后留意一点,下次再有助学或是施粥之类的事,跟老爷打招呼,老爷今年什么都不做,就他娘的做这个了,五万银子够不够,不够就十万,银子老爷有的是,要的就是这个面子,知道了吗?算了,这事还是专门让人负责为好,你事忙,到时候若是疏忽,反而不好,就让着赵账房负责吧,老爷我今年,也要做有德商贾。(未完待续)